无人理她,静悄悄的甚至给了她一种错觉,纪素仪已经将其关在鱼嘴里自己忙其他事情去了。
“你这是忽视人。权!”
“没有道理可言!”
一个时辰后……
俞秋生有气无力道:“师父我错了。”
“我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
含着她的鲲还在屋里游来游去,一张嘴严丝合缝。方格窗儿已经合上,纪素仪坐在桌边正用朱笔绘制一张符篆。
直至日落西山,俞秋生在这过程里慢慢地没有一点声响。他轻挑着眉,银白大鲲极懂他的意思,嘴张开一条缝。柔和的光亮落在她的小脸上,纪素仪这才看出来,她睡着了,睡颜安静,乖得很。
他揉了揉额角,临行前将其从鱼嘴里抱出来,裹成茧一样抵在床脚。
于是俞秋生夜里醒过来时就见自己动也无法动,抬眼只能看到头顶的白色纱帐。屋里空空不见人影,以外的安静。
不多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原来往常时候俞秋生都要出去吃饭,百里珩今日未等到特意敲门。
“俞姑娘在吗?”
她扭着身子妄图巧解发带,这当中耗费了大量时间,以至于那扇门忽地就被外面的百里珩踹开了。
空气里浮着尘埃,百里珩立在门口手上提着长弓。
俞秋生下意识地在门倒下之前嘭的一声化作兔形,被埋在了被褥里,她耷拉着耳朵只听得脚步声靠近。
百里珩漠然看着屋里,方才他在隔壁还感到一股灵力涌动过,极为陌生,念及隔壁的俞秋生方闯了进来。
“俞姑娘?”
在他即将要翻箱倒柜的时刻俞秋生蹦了出来,黑黑一团,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
俞秋生赶紧制止他:“我在这儿,一切平安,不要砸窗砸柜。”
“失礼了。”
百里珩窘迫地把手藏在后头,同时为自己踹门的动作道歉,跟初见比起来却是态度端正。
俞秋生站直身子摇摇头:“是我睡过头叫你担心。”
他在诧异之余又从床上将俞秋生抱在怀里顺了顺毛,揉了揉两只长耳朵。他自幼拉弓射箭,指腹上的厚茧磨蹭着耳上无毛的地方,痒的厉害。
俞秋生躲不开,无奈可奈何躺在他的大手里,低眼看着长腿。
百里珩还说:“俞姑娘化作兔子之后,难免会有不敬,届时还请俞姑娘原谅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