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院里的门啪地被踹开,俞秋生的歌声戛然而止。
突如其来的杀气惹得她不敢动弹。
纪素仪下了结界之后院里顿时压抑至极,他望着一草一木,嘴角翘起,反手拔出柔光,一番砍刺,树木花草依旧。
他听到有人吞咽,便慢慢转身,喘息微重,看人时眸光锐利。
“你怎么还在?”
纪素仪一脚踹翻了地上的几盆花,提剑到了树下,语气冰冷。
俞秋生见他这鬼样,便是不用脑子也知道定是心情不好。而她不巧,现下就在纪素仪的枪口上,不打她打谁呢?
没有编好的头发全散了,半垂在肩膀上,俞秋生还没说出什么劝诫的话,这人已然提剑挥下去。
她捂着自己的脸大叫一声:“你有病!”
奈何毫发无损,俞秋生懵了会儿,抬头难以置信。
风声停止,树下的少年冷笑,面上有几许狰狞。
纪素仪换了一把剑。
剑光满是杀意,轰然冲她而去。
枝干断裂,俞秋生便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一头栽倒地上的枝叶里,肩膀剧痛。她闭着眼脑子里嗡嗡响,只觉得自己穿书非得弄个脑震荡出来才算是打负分的附加报应。
见她还有力气哼,纪素仪蹙眉,到底将人从地上抱起来,仔细检查。
照理说她早该因这剑光而一分为二。
可她没有。
穿着礼服的少年甚至想扒了她的衣裳,但到底是见她可怜,周身灵气微微,按捺住心里翻腾的恶意。
俞秋生半昏迷期间脖子上一轻,从前纪素仪送她的平安扣竟就忽然碎了。
碎裂的玉扣掉在地上。
与之而来的却是纪素仪心头的一阵颤动,仿佛心口被人剜了一刀。
剧痛无比。
“你是谁?”
他掐着她的下巴,而怀里的人面色苍白,身躯又渐透明,似要再用一点力便碎的四分五裂了。
俞秋生脑子里全是浆糊,被他捏疼了,整个人都在濒死边缘,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娇气,如此受不得苦。
“我是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