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素仪,别碰我。”俞秋生仰着头,避开他的触碰,视线漫无目的看着顶上壁画,四下灯火昏昏沉沉,他抓着自己的手掌干燥发烫,透过衣衫传递到皮肤上,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他在夜深人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管不住我。”

“我想和你亲近,你有什么法子?”

俞秋生皱眉厌恶道:“除了逼迫人,你还有什么用?知道我恨你,还要和我亲近,你是不是犯贱?”

纪素仪的眸色陡然一沉,半晌,他笑容愈发深。

“对呀,我犯贱。你呢?”

“俞秋生你懦弱胆小,一无所长,生在这个世道,无人庇护早就死去。我因剑迷了心智,事后亦有反思。如此五百年眨眼过去,我去长洲取不死草,在此使你复生,可算补过?”

他想了五百年的法子,却是在头三年后悔发酵。

大概是高处不胜寒,纪素仪回首张望,他是一无所有的人。除却名利与宝剑,世间万事万物于他极其遥远。

纪素仪对逝去的日子所念不多,回想起来的最多也只有俞秋生。

浮空岛是他的神龛,往下则是仰视他的泱泱崇拜者,而她是一棵长在神龛上的草。纪素仪后来花大力气移植了一棵云桂树。

日日长相伴,寂静五百年。

……

俞秋生吸了口气,扭头看他的脸,两人离得如此近,他灿若星子的眼睛里将所有情绪都藏的很好。

正要说话,纪素仪忽然低下头,张嘴含住她的下唇,牙齿咬住,舌尖撬开牙关直探入内,人掐着她的腰顺势后仰。

俞秋生身型不稳一下子坐在他的腰上。

“你!”她吓得抵住他的胸口,才说一个字,剩下的全被他吞掉。

纪素仪不想听她说伤人的话,吮吸着勾到嘴里的丁香舌,翻身压住她,那一双杏眸因为难以置信而瞪地大大的。

俞秋生别过脸,却再次被他咬住,纪素仪吻的格外凶,拉扯的银丝有的落在她脸上,修长的手捧着她的脸,这一次更是贴近。

俞秋生清楚地看到他眼里渐次崩溃的遮掩,若河水决堤,滔滔欲。念涌出,使得眼眸深沉晦暗。

他的味道沾染了一身,躲不开。

这近乎慌乱而凶猛的欲。望来的过于晩,纪素仪喉结滚了滚,深深看着她,歪头莞尔一笑:“害怕了?”

他的揉捏俞秋生的耳垂,指尖扫过她耳后的嫩肉,盯着她雾蒙蒙的眼睛,纪素仪还喘息着道:“其实当初并未想过要欺负你。我从不欺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