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一问怎知不可。”
两个人叽叽喳喳。
而俞秋生在上面偷偷摸摸听,既感叹纪素仪收了个有理想的徒弟,同时又为他默哀。她穿书而来,早已知晓五百年后的现状。那时候纪素仪只有俞秋生一个女徒弟了,至于这个叫金玉的小徒弟,大概是没了。
她窝藏在上,原以为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出去,只是未曾想纪素仪会过来。
他还穿着白日里那身衣裳,不比平时好接近,如今看上去像是关切两人一回,可视线在屋内一扫,霎时就给俞秋生定位了。
黑沉沉的眼底化了些许冷意,他闭了闭眼,眉头终于舒展舒展开。
……
纪素仪出来后金玉受宠若惊,与月枝两人一直送他到予生殿前。做徒弟的都要伺候师父,这是毋庸置疑的,刻他两人跨入殿门正要为师父掌灯时纪素仪的袖子里忽然跳出一直黑乎乎的小东西。
金玉后退几步定睛一看,只见是一只小兔子。
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转了转,最后躲到了他腿后面。
月枝则稀奇地盯着,眼神里露出一丝讶然之色,原来师父还是这么喜欢小动物的么?毛茸茸软乎乎的兔子肥嘟嘟一团。
大殿里纪素仪面色一沉,说道:“过来。”
金玉上前,月枝上前,两个小徒弟茫然无措状。
下面兔形俞秋生则爪子扒拉着金玉的裤脚。
半边兔脸移开,就见纪素仪阴晴不定,那样子似乎是想一把把她抓到手上,又碍于有外人在此,故作矜持。
她缩着身子,尾巴动得欢,没有丝毫要靠近他的意思。可他也不恼,半晌偏头看着两个新收的徒弟,说道:“今日你二人也折腾一天,早些下去休息,不必在为师跟前伺候了。”
“这是师父的爱宠么?”金玉却睁大眼睛问,人一动不敢动。因为他感受到了裤脚那儿的力道,热乎乎的身子贴着脚踝,生怕一动就惊得兔子跑掉了。
纪素仪想了想,道:“不是爱宠。”
“只是一只泼皮无赖的兔子。”他看着俞秋生一字一字清晰道。
月枝似乎是察觉出这儿气氛的微妙,连忙蹲下去把俞秋生双手捉住,捧到纪素仪跟前。
纪素仪难得露出一丝浅笑,笑容落在金玉眼中,忽就叫他有一丝激动,奈何看到他对着月枝,不由又产生些许的失落。
“师父若是无事,金玉告退。”
纪素仪垂眸不语,一手抓着兔耳,一手挥灭了殿内所有的灯火,似有送客的意思。月枝他两人不敢久留,出门还不忘把殿门带上。
看到殿门彻底合上,纪素仪彻底丢掉人前伪装,慢条斯理地把她提起悬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