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金玉这个大傻瓜把他当神看,可被纪素仪责难否认后人竟就想不开。
现下月枝看到他还抱着那只兔子精,半点没有因金玉自杀而心有愧疚,不由怒火中烧,眼里俱是一种痛恨。
大抵是自己曾经一腔热血被浇凉了,又觉得亲眼见到这样的人物,所有美好已被击碎,实在难以接受。
“你枉为人师,却如此无情。”
“一只兔子精都叫你折腾的要死,你这般的衣冠禽。兽,当上掌门简直是个莫大笑话,难道他们都瞎了眼么。”
“我都看见了!掌门虽装的冰清玉洁,实则内里污秽不堪!”月枝激动之处指着他道,无礼放肆。
大殿内并无旁人,极度安静下他一人之声显得格外突兀,却只有这一句惊扰了纪素仪。
“你看到了什么?”纪素仪抬眼问,声音平缓无波。
“我看见你养禁。脔。”他大声道,“正道之人,谁有你这般龌龊!一个妖族的女子被你拴在身边寸步不离,沦为泄。欲。的工具,这样的德行若是公之于众,天下修仙之人定会群起而攻之。”
“所以你要公开于众?”
月枝冷笑:“难道要让你一直占据掌门之位?继续残害他人?”
纪素仪这下子点点头,微笑道:“你能走出这个门,随你如何说。”
月枝品出话里的另外一个意思,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道:“你若杀了我,恐日后如何与众人无法交代。”
“死一个也是死,死两个也是死,杀你又何妨?”纪素仪轻巧道,“本不想动手的,可你找死,只好免为其难了。”
话语落下,他手虚虚一划,流光剑便懂意思,飞射出去,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而俞秋生看着月枝死,没忍住咬抓了纪素仪手上的伤口。
“你心疼他?”
他眼眸晦暗不明,慢条斯理地拆了她身上绑着的绷带,药味儿散开,俞秋生被纪素仪倒提到眼前。
“你别疯了!”
她尖叫着,朦朦胧胧中记忆起他当初动手前的那一个眼神。
纪素仪摸摸她的毛,清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丝阴霾…
“你的心长偏了,喜欢他?讨厌我么?见不得我杀人?”他一声声逼问,声音却很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俞秋生明显发现了他控制渐渐崩溃,脖子都被捏疼,将将喘不过气。
那边流光剑插在殿门口,尸体凉透了,血腥之气弥散开来,纪素仪却深入一种魔障之中,喃喃地说着他说的话,俞秋生歪着头,努力要说些什么,但四肢不受控制,骤然卷入的狂风吹得垂地的白色幔帐拍打在背上。
轻纱拂面,纪素仪垂眸看着周围,分不清究竟身处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