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俞秋生询问了一遭,来拦门的开始却都是闭口不言,如同她是个坐牢的劳改犯一般。
四下静悄悄的,或有路过的丫鬟仆从偷偷看一眼,日光晒得人晕眩,四方高高的院墙从没有今日这般在她眼中如此高大。
“今日是有谁下了死命令,不许人出去?”俞秋生唤了一声富贵剑,语气已近忍耐边缘。
“家主说,俞姑娘要出去必须自己同他说,不可擅自离开,今日若是放您出去,咱们都要遭殃,请俞姑娘体谅体谅。”当头的修士已经拔出佩剑,眼神无情。
风里树叶直落,吹拂衣摆,地上灰尘飞起来,俞秋生静默了几秒钟,随即道:“他是姬氏家主,我是阳虚派的人,他怎么能管到我,当初来是为了求学,而今怎么就成了囚犯,说出来真好笑。”
“可这是姬氏的地盘,姑娘还是忍一忍,回去自己说吧。”
俞秋生性子虽已经比过去好了很多,但今日受挫,却像是一种侮辱,人身自由都没有,出门要亲自告知姬孤,他凭什么如此管控?
俞秋生穿着墨绿衣裳,低头把衣摆收了收,心想亏得自己还会剑术,虽然人单力薄,可也不失为一个锻炼时机。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做过诸多假设,最差的也就死一回罢了,也不是没有过。
“你们若要拦,咱们就只好打一架了。”
“姑娘后果自己担着,家主说过,姑娘执意要跑那就打断你的腿。”
俞秋生愣了愣,低头看腿,随后什么也不说,直接看招。
姬孤这是丧心病狂了,这回出门打断腿,日后岂不是还有折断手?俞秋生一想,速度就比平日快了些许,她的剑术对付起这些姬孤精挑细选的修士,显然是有几分吃力,加上人多势众,俞秋生难免背后挨了几下。
……
等到姬孤接到信赶回来俞秋生已经负伤踹门跑了出去。汝阳这么大,城里却已然找不到她人了。
这日半夜居然还下大雨,姬孤抱着阿喜,看着深沉的夜色,对他道:“俞娘不要你了。”
“你找呀!”
“人手都派了出去,她受了伤,想必走不了多远,最多过几天就能回来。”
“俞娘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能叫她一个人跑了,怎么着也得带上我。”阿喜傻乎乎道。
姬孤哼笑了声,摸着他的脑袋,道:“俞娘回来了,就把她关起来好不好,她跟我们父子永远在一起,给你再生个弟弟妹妹如何?”
阿喜年纪尚小,认真一想,犹豫后竟也点点头。
姬孤教他的东西并非全是正的,只是俞秋生不知道,他一直瞒的很好。
而汝阳城外,确实如姬孤所说,俞秋生受了伤,在一处坟头附近跑不动了。雨还没落时她就靠着坟边上的桂花树歇一歇。
后来下雨,俞秋生撑着爬起来远离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