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生?”
他爪子毛上沾了血腥,一碰她的肌肤,凉丝丝的,尾巴都摆不动,垂下拖地。
“谁干的,你怎挡着路?”木沉香把她叼出来,看到金钱蟒还傻呆呆看着,不由将他推到一边,进门前吩咐道,“赶紧找个靠谱的大夫过来,别傻站着耽搁时间。”
金钱蟒:“……”
“你要是找庸医,那我就剥了你的蛇皮当手套,吃一锅蛇羹。”棕红色的公狐狸龇牙吓唬他。
月下金桂的影子张牙舞爪,小院里味道奇异,既有浓郁的花香又有挥不散的血腥味。
金钱蟒委屈的跑了出去,四处找人,而屋里是另一副场景。
“怎么你也这般?先前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是不是姬孤欺负你了?”木沉香舔了舔她的伤口,小心翼翼把人翻了个身,免得压倒头部的口子。
无人回应。
俞秋生皱了皱眉,偏生就是眼皮子睁不开来,迷迷糊糊中身上的黏腻仿佛被清理了,整个人落入一片柔软之地。
不知何时,头上伤口肿痛厉害,俞秋生喘了几口气猛地醒了过来。
晨光熹微,外面阳光透过米白窗纸照到床前,枕头上还落了几根棕红的毛。她穿着一身中衣趴伏在被褥里,脖子酸疼。
“你醒了。”
察觉到动静,木沉香从地上爬起来,头从纱帐底下钻了进去,俞秋生被弄的一愣一愣。
“木沉香!”俞秋生哑着嗓子,就见他点头,爪子摁住被角。
“你伤的很重,暂时不要乱动,身上的伤口昨儿请了医修处理,你要是渴了就喊我一声。”
俞秋生听着话,视线却在他后面乱瞟,隔着一层薄薄纱帐,屋里空空荡荡。她看不到纪素仪的身影,于是问:“你既然在这儿,那是不是他也在?”
木沉香表情一僵,随即咧嘴笑:“不知道,你就别管他了,先养好伤,不然说什么都是白费。还好你前天晚上来的及时,要不然你这腿就废了。”
俞秋生神情黯淡,默了默,手抓着枕巾而后说起另外一件事:“这个有个忙想请你帮一帮。我砸穿了金钱蟒的屋顶,还撞掉了他的牙。你若是自由就先劳烦你帮我在城里找一找有没有补牙的,那个屋顶待我伤好再给他补。叫他放心。”
“他的牙……”木沉香欲言又止。
末了他还是点点头。
“你好好的养伤,我去看看。”
俞秋生扭头笑了笑,可下一秒绷带勒住仰起的脖子。她顿了顿,顺着下巴那缠的绷带往上头摸。
脑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整个体量都大了一圈,更不必说最后打的结还是个蝴蝶结。
“这手法,是个好手法。”俞秋生评价道,随即脖子撑不住啪嗒一声脸埋在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