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挥了下手,衙役退回两旁。
“你还有何证据?”
张云平又惊又惧,眼中还夹着愤怒与不甘:“老爷,昨夜撕扯之时,小人曾经狠狠咬了王虎一口,他左胳膊上应该有伤痕或牙印。”
县令皱了皱眉,看向王虎:“可有此事?”
王虎笑着把左边的袖子卷起,露出小半截胳膊,上面果然有一圈乌青发黑的牙印,个别地方还渗了血。
张云平激动起来:“老爷,那就是我咬的牙印,小人句句属实。就是王虎带人砸了小人的铺子。”
县令皱着眉看王虎,王虎笑道:“你说这是你咬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咬的?”
县令一拍惊堂木:“对,张云平,你有何证据证明是你咬的?”
张云平愣了一下,着急地指着跪在地上的两名伙计说道:“他们、他们看到了。”
王虎笑道:“他们是你铺子的伙计,自然听你的,证词不能作数。
老爷,小人这伤口是昨晚被狗咬的,店里的伙计都能作证。昨晚小人要关门时,不知从哪窜出来好大一只黄狗,跳起来就咬。被伙计狠狠踢了一脚就吓跑了。”
他将袖子放下,眯起起:“姓张的,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盯上我的玉佩了,所以早早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幕?”
第99章 惹不起惹不起
“为了洗刷罪名,你还真是不择手段,拐着弯骂自己是狗。”
县令喝道:“大胆张云平,不但不认罪,还屡次三番戏耍本官!”
“没有、我没有!”张云平拼命摇头,“老爷,我没有,那是小人咬的,看那牙印,怎么可能是狗的牙印?
老爷,您睁开眼看看,小人是冤枉的,王虎才是罪人!”
他一声比一声喊得凄厉,围观的百姓低声议论纷纷。
萧仙仙冷笑着讥讽:“要想知道是不是狗咬的,还不简单?再找条狗来,咬王虎另一条胳膊,形状一对比,不就知道了?”
虽然明知不可能,县令也是明显偏袒王虎,但只要能令王虎心里不痛快就行。
“哈哈”为张云平的遭际而愤怒的百姓们见有人出头,纷纷附和,“对,放狗再咬一次。院角就拴着一条大黄狗。”
王虎眯起眼打量她:“姑娘看着面生,王某没得罪过你吧?”
萧仙仙扬起下巴:“怎么,嘴长在我身上,还不许我说话?”
县令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刁民,竟敢”
青安抱着剑往萧仙仙前面一站,十足的保护欲。一米之外的青林等人更是直接拔剑出鞘,似乎只待萧仙仙一声令下,就杀进大堂。
他们那自带的杀气与冷厉,使县令的话没说完,生生顿住,咽了回去:“把张云平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退堂!”
说完,他立刻起身,就要回后面稳稳心脏。仔细听,他连话音都打着颤。他审个堂而已,竟然有一帮杀手旁观,还好他机智,没得罪这位姑娘。
可就在张云平被拖起、他快要走到后面的入口时,张云平忽然眼尖地看到他腰间悬挂之物,大喊道:“那是我的玉佩!大老爷腰间悬挂的,是昨夜王虎从我家抢走的玉佩!”
县令身形顿了下,众人纷纷望过去,只见他腰间确实悬着块方形黄玉佩。
县令没给大家多欣赏的时间,匆匆掀起帘子去了后面。
衙役开始赶人:“退堂退堂了,都散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