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的快,也走的快。
段云深:“臣妾这都好得差不多了,要换新药了?”
景铄:“不必,扔了吧。”
段云深:??
不仅仅是那瓶药,还有那张方子,一起扔了。
看段云深洗过的脸,景铄在向段云深解释与否之间纠结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否”。
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多方牵扯,自己爱妃不一定能听懂。
而且宫里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如他现在这般,活的还可轻松悠闲一些。
自己和太皇太后正处于特殊且敏感的时期,能这时候撞进来做复诊,还试图留下东西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傻子,这种在宫中活不过三个月。
还有一种,就是专门来做给别人看的。
估计太皇太后那边的人现在已经去查那太医的来历和过往了,应该有什么局正在铺开。
不过,却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景铄心道,现在是一个手无实权还在因为宠妃而和太皇太后赌气的无能暴君。
这个局应该是嘉王和太皇太后的主场,他不过是个引子,也没必要去跟着掺和。
景铄发现这才不过几天,自己就被段云深影响了,明明知道有事情在发生,自己这时候居然半点都不着急,甚至还想着晚饭应该让御膳房给爱妃做点什么。
到了晚膳的时候,段云深的饭菜是景铄喂的,毕竟段云深绑着手,也没法应付,段云深吸取上次的教训,决定拒绝填鸭式喂饭,试图主动告诉景铄想吃哪道菜,吃到八分饱就坚定地拒绝继续投喂。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暴君根本就不按照他的剧本来。
有种饿叫做暴君觉得你很饿。
段云深绑着手也不能自己来,连拒绝投喂都拒绝的不是很顺畅,因为他手刚刚举起来试图拒绝,就会被暴君一把给抓住,按回腿上。
段云深:????
景铄:“张嘴。”
段云深:“臣妾吃饱了……”
景铄:“爱妃吃得太少了。”
你是想我吃完米山和面山然后好给你的国家降雨么?吃了那么多了,怎么还要我吃!
景铄已经把饭菜送到唇边了,并且再次重复,“张嘴。”
段云深:……
段云深张开了嘴。
段云深咬住了筷子。
景铄:……
段云深咬住筷子不松嘴。
不能吃了,再吃我今天的肚子可能就是怀胎十月即将临盆。
你这是在弥补因为不行所以没办法让我怀上的缺憾么!?你看看我的肚子,你看看!!看起来是不是有两个月了!
你自己吃得跟兔子一样少,我能吃多少你真的没数吗?!
景铄不敢硬拔,怕伤了段云深的牙。这时候无奈地道,“松开。”
你让我张我就张,你让我松我就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