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前景铄就明白了,自己不能一边眷恋他的柔软温暖,一边要求他对他人冷漠做事狠辣。
而且今日这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一些钱财三两句话就能帮到那个孩子,景铄也没什么好不高兴的。
只不过景铄未曾说话。
段云深那边就开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时候已经在揣测景铄是不是已经生气了,在跑偏的路子上一路狂奔。
想着想着已经在心里打草稿,该如何补偿一下自家的大狐狸,才能让他不生气。
段云深作为景铄这个暴君后宫唯一的妃子,那是三千宠爱在一身,横竖宫里宫外就这么一个人,也用不着费心思争宠。
所以段云深未免有些不太上进,讨好景铄的方法也没怎么研究过,看着不高兴了就过去亲一下,这一招他能从初见用到他们俩都七老八十。
就算偶尔有心想要换个讨好的法子——比如现在,那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景铄这人活得太独了,仿佛跟这个世界脱离联系了,根本看不出他喜欢什么——哦,除了段云深,这一点段云深也是有自觉的。
但是你说为了让景铄开心就三天两头把自己往外送也不太好,万一要是有一天倦了呢?而且现在自己这肚子里带崽的也送不出去。
段云深苦思冥想,然后试探着道:“要不我做点什么,给你赔个罪?”
景铄把那句自己本来就没生气的话咽回去了,这时候饶有兴致地问,“做什么赔罪?”
段云深想了想:“我给你煮碗面吧。”
景铄:?
这还不如过去亲一口呢!
但是段云深浑然不觉,只觉得煮面也挺有赔罪诚意的,他平时吃的多,动手的少,说起来好像还真没给景铄做过什么吃的东西。
当然,段云深本身也不是什么特别擅长厨艺的人,上辈子除了方便面和白开水都煮得不错,剩下的做菜水平不说也罢。
但是煮面这种事也没什么技术含量,翻车可能性不高。
说动手就动手,段云深丢下一句“你等我会儿”,然后就挽起袖子出门下楼了。
景铄:???
虽然段云深让景铄在房间里等他,但是景铄终究不太放心,他家爱妃看着就像个会把手指头放在菜刀底下的人,于是还是跟着出去了。
出门就遇见项一越,项一越一脸懵地看着景铄:“主子,我怎么看那位挽起袖子气势汹汹下楼了,他做什么去?”
打架么??
景铄面无表情道,“煮面。”
项一越:?????
啊??
景铄已经越过项一越,跟着下楼去了。
项一越一脸懵,在景铄身后追问道,“那主子你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