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买卖,那是走资本主义道路。
放几年前都是要拖出去□□的,也就那些不干正事的馋滑小子才会不走正道。
这年头就该好好种田。
徐二弟家娶媳妇,吹吹打打,也是难得的热闹,一帮子亲戚穷归穷,也是穿得体面喜庆,坐在一起说着吉利的话。
“生春宝,你现在也可以放心了,二弟的婚一结,你这个做妈的就等着享福抱孙子吧。”
徐二弟的爸叫徐阿生,母亲叫张巧春,按着习俗别人叫起张巧春来,就要叫一声生春宝。
江宝珠嫁了徐二弟,婚后就得叫珠弟宝,听着难听得很。
“老姐妹,就你会说好听话哄着我高兴,二弟他就不听话,老不肯结婚,相看这个也不中,那个也不中,这一回总算是看中了,我心也落地了。”张巧春满脸都是笑。
“我看二弟就是喜欢漂亮的,之前看谁都不中,这回就中了。新媳妇卖相好得来,隔壁村里几个大姑娘就她个子又高,皮肤又白,还是读过初中的,以后你孙子肯定差不了。”
“要是那样就好了,二弟有福气。”
两个老太太在喜宴上说着话,一个个笑眯了眼。
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了无数遍,张巧春是个干瘦的老太太,齐耳朵剪的头发沾了生发油往后梳得整整齐齐,再用一个黑色的钢丝头箍一箍,露出一整张脸来,这一天,笑意就没从那张脸上下来过。
农村的喜宴上午接亲,中午吃喜酒,一直到晚上,有远一些的亲戚当天回不去,便在家里打个地铺住一晚。
徐二弟家只有三间泥坯房,中间是厢屋,西屋住着徐家老夫妻,东屋作了新房,是徐二弟和新婚妻子江宝珠的房间。
这是要过夜打地铺也没有地方,总不能和新人挤一个房间。
好在徐家亲戚少,真正的远房亲戚也没有,大家吃好晚饭赶着夜路就回家了。
徐春生是个糊涂人,几杯老酒一灌,早醉得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回房睡死过去了。
徐母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关了大门。她走到东屋的房门前凑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里面悉悉索索地还在收拾东西,她抿着嘴笑了,转身走开。
等到东屋里洗了脚到后门倒了洗脚水,看样子是要睡了,徐母又从西屋里出来,轻手轻脚地回到东屋,拿了把锁把房门从外面锁了。
注:片碗:方言,大碗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开头有点年幼无知,重生后就好了,文有点慢热,家长里短不少,勤劳致富也有,比较写实向吧,开头背景为江南农村和小乡镇,各地风俗和发展进程不一样,勿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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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当、当、当。
江宝珠耳朵里听到老式座钟悠悠响了十一下。
这是半夜十一点了?
她最近的睡眠是越来越不好了,八点多睡下的,不到三个小时就醒了,这头也疼得厉害。
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她“疯了”二十几年,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都吃过,偶尔有时候是清醒的,这头疼也没断过。
只是今天不仅头疼,这身上也冷得厉害。
都已经初夏了,怎么会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