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笑眯眯,软绵绵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才不会半夜耍什么花样跑路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句,旁边几人的眼神都更警戒了。
“哎呦,这么不放心,要不,让魏公子跟我一间,盯我一夜?”他又故意道。
蓝忘机立刻投来一眼,眼神如刀,寒光入骨。
“罢了,”蓝曦臣微皱了皱眉,向店小二道:“三间上房。”
与蓝曦臣进了房门,金光瑶满脸笑容,却毫无一贯的谦让礼节,把靴子一扔,就大摇大摆躺尸到唯一的床上去。
按说他一具凶尸睡觉不睡觉也没差,蓝曦臣御剑了一天,才需要休息。但他就是故意的,合起眼来,只当没有蓝曦臣这人存在。
蓝曦臣脸色倒很平静,不急不愠,将佩剑解了,双手轻轻拉过张八仙椅来,坐在桌前,也不说话,多年的习惯使然,腰背挺得笔直。
金光瑶知道蓝家卯时作亥时息,到了亥时,蓝曦臣必定眼皮打架。
但蓝曦臣就是那么死撑着,再怎么困倦也不叫你看出来,不出声,也不靠近。
撑了小半夜,还是金光瑶觉得无趣,先掌不住,道:“横竖你又不睡,吹支曲子来听听。”
此言极为轻侮,不似对一家家主,倒似对个唱戏的小厮。可他本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