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二胖没忍住笑出声,被江小流拿忧郁的眼神瞧了好几眼,他捂住嘴巴示意江小流继续说。
“怎么说呢,我干脆从头说起,今早,上班的路上我碰到吴娇,我老不待见她了,想假装看不见她,从她旁边过去,可是她喊我,让我帮她上一下自行车链条,我瞧见她一只手裹着厚厚的纱布,一时心软,就帮她上链条。
给她上好链条,我们各走各的,她去她的宣传部,我到我的厂房,半道上碰到吴大志,他指着我的屁.股说,我的屁.股上插着她姑娘的别针,非要让我对他姑娘负责,娶他姑娘。
他媳妇闻讯赶来,嗷嗷叫,不同意我娶她姑娘,说想多留她姑娘几年,如果我能等得起,几年后把她姑娘嫁给我。”
江小流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被这两口子整懵了,等他意识到两口子说的话有歧义,不明真相的人听见还以为他喜欢吴娇,非吴娇不娶,他再想解释,已经解释不清楚了,一上午时间,半个厂子的人都知道他对吴娇有意思,中午,他就被吴大志截住,要跟他商量自己和吴娇的婚事,这下子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屁.股上插——”其实沈昶青想问,那么尖锐的东西插进去,如此销魂,江小流感觉不到么。
已经被人调侃了一上午,江小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别针勾到我的后衣摆了,由于我的后衣摆长,别针看着就像挂在我的屁.股上。”
邻桌的人全笑趴下了,见江小流不介意,便忍不住顺着吴大志、吴娇妈的话打趣江小流啥时候和吴娇结婚。其实他们也不是非要江小流承认喜欢吴娇,单纯觉得江小流的遭遇像一个梗,随便什么人都能打趣一句。
沈昶青视线在他们身上徘徊,眉头慢慢蹙在一起,说:“老江,吴娇前天割腕自杀,昨天下午昏迷不醒,今天活蹦乱跳来上班,没有人打趣吴娇吗?”
江小流眸子一怔,脸上的苦笑逐渐凝固,剑眉紧拧,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乌龙,一个堂堂正正的大老爷们哪里好意思跟吴娇计较,但老沈的话,让他忽然意识到被他忽略的地方,今天所有人都打趣他,没几个人质疑吴娇昨天昏迷不醒的事。
能当一个厂房的小头头,江小流也不傻,当即明白他被吴娇利用了,他恶心的往嘴里狂塞三口米饭。
现在想想吴娇妈说的话,恐怕人家不是想把吴娇留在家里几年,而是人家根本瞧不上他。
江小流脸冷的不像话,沈昶青见他已经反应过来了,便端着饭盒走上前,拍拍江小流肩膀:“难兄难弟。”
说完,沈昶青走到水龙头那里冲洗饭盒,沥干水,还未来得及盖上饭盒,一只手忽然钳制他的肩膀,拖着他狂跑。
跑进废弃仓库,江小流松开手,掏出一根烟含了两下,呸呸几声,吐出一嘴烟叶丝:“老沈,这娘们就是一个祸害,敢算计老子,必须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沈昶青不可否认挑挑眉:“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