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留在这里奉承老婆子,也不会得到她们想要的东西,三位太太朝管家使眼色,一群人悄无声息离开,回到老婆子批给她们的房间,询问完具体细节,三位夫人面色惨白跌坐到椅子上。
管家支走一群近身伺候的丫鬟,自己也悄悄出去,贴心为她们关上门。
张大夫人眼皮动了一下,心乱如麻拨动佛珠,张三夫人眼神空洞,张二夫人最先认命,她心里清楚,想要和永安侯府、张府脱离关系,如果不带上两人,两人绝对心狠手辣弄死自己,然后霸占她的嫁妆。
她迅速想好策略以及措词,绝望说:“这只是刚开始,就让我们多花十几万两银子,如果我们妥协认命,更多的十几万两银子等着我们,纵然我们嫁妆不菲,也抵不住一出手就十几万两银子,恐怕不出一年,我们的嫁妆就被这些人榨干。”
张二夫人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就像她们榨干老太婆手中银子一样,她们也会被榨干,却无处伸冤。
“指望不上老太婆,娘家跟我们断了往来,我们能怎么办?”张三夫人撇头,绝望崩溃问。
“我们逼老太婆说出替夫君休了我们,我们各自挑选一个年幼的孙子,带着嫁妆远离京城,找一个繁华的地方定居下来,教导孙子经商,先守住银子,待第三代出生,培养他们读书科举,到那时,我们又是体面的官太太。”张二夫人瘫软的脊梁一点点直起来,双目熠熠生辉望着两人。
张大夫人越想越动心,因激动血气上涌,脸色有了血气。她毕竟是长房嫡长媳,激动劲过了,想起被忽略的人,深思片刻,问:“……其他的人怎么办?”
“我不相信那个孽障不给老太婆一口吃的,老太婆有了一口吃的,会不给张家子孙一口饭吃吗?”张二夫人含笑拨动尖锐的指甲。
“我们集中资源养育张家子孙,也算完成夫君托付的事,给张家留一条后路。”张三夫人抵着额头,乏累说。
“已经决定逼老太婆替兄替弟休弃我们,我们不用花冤枉钱给老太爷置办丧礼了吧?”张二夫人说完,嫂子弟妹背对着她点头,张二夫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件事不能推,最好今天她代替夫君休掉我们,我们带领属意的孙子离开京城。”
两位夫人整理衣冠,去找沈老夫人,张二夫人跟在两人身后。
她已经歇下了,交待丫鬟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她,嫂子弟媳妇强闯进来,她怪丫鬟办事不利,怨嫂子弟媳妇没眼色。
三人看出来老太婆生她们的气,但她们不打算继续伏低做小捧着她,沈老夫人眉头越皱越紧瞪着她们。
“大姐姐,是,张家倒了,是你身上一个污点,但也是你的娘家,你为什么冷心冷肺逼死我们。”张三夫人一瞬间被抽掉力气,面色惨白跌坐到绣凳上,伏在圆桌上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