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侍君方才已经吃过药了,看样子见好。”多福说道。
李玄度点点头,放心了许多。
他走出去,先是见了各宫侍君,然后向他们解释道:“今日有事与你们相商,不过咱们要先出去看看。”
到了院中,一众人一字排开,天冷,众人都穿着斗篷,十几人比肩站立,各有风姿,美得像一幅画。李玄度居中而站,问:“人都到齐了吗?”
多福将花名册呈上,李玄度示意他给站在他身边的林长夏。
林长夏是大理寺卿的儿子,全国最高的审判机关,想必他人也会公正廉明的。
林长夏将花名册拿到手上开始念:“司礼监总管喜德顺——”
“司礼监总管喜德顺——”
“司礼监总管喜德顺——”
林长夏一连念了三遍,底下的人有窃笑声。
李玄度清清喉咙看向首领公公:“王公公,喜公公怎么没来?”
下面众人得意不已,心中暗笑,真是个棒槌。
多福忙道:“这个时辰喜公公应当是陪陛下上朝。”
李玄度装模作样的:“知道了,那等他下了朝叫他来见我。”
他明知道喜公公不会听他的,他这样做无非是给这群人做做样子罢了,要让他们明白,他可是连喜公公都不怕的。
果然,此言一出,下面顿时安静了不少。
林长夏接着往下念:“御马监总管王福海——”
“御马监总管王福海——”
“御马监总管王福海——”
又是连念三人无人应答,李玄度刚要开口问,外面突然慢悠悠走来一个老太监,六十多岁,肚子吃得挺大:“奴婢在——”
众人纷纷让路,王福海走到最前面,漫不经心地整整衣服,十分不屑地道:“奴婢给皇后殿下,各位侍君请安。”
李玄度与林长夏对视一眼,也没叫他起来,就让他那么跪着:“王福海,本宫让你们什么时辰来?”
王福海在宫中品阶很高,地位也高,并不把李玄度放在眼里:“奴婢有事做。”
“你的事比本宫的旨意还重要?”李玄度说道,“难不成你也像喜公公那样陪王伴驾去了吗?”
王福海是故意来晚的,他就是要杀一杀李玄度的锐气。
“长夏,你把他记下来,接着点名。”李玄度看了看,“还是兰秋记吧,你点名叫他记。”
站在商兰秋身边的南宫月夕道:“殿下,我来吧。”
李玄度点点头,叫人取来桌子,笔墨纸砚,南宫月夕将王福海的名字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