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段晴耸耸肩，“那......师兄有没有被我勾引到？”

“没有。”百里无名摇摇头，“你勾引人的水平太差了。”

段晴扶了扶额，“师兄你打击我的水平倒是一如既往的高啊！”

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进一步和百里无名肌肤相亲，段晴只好端起酒坛，咕嘟咕嘟暍了几大口酒，“师兄， 要不要来点？”

百里无名的目光落到段晴手中的酒坛上，犹豫不决。

“难不成师兄你恢复仙帝身份后酒量还是那么差？”

“本尊什么时候酒量差了？ ”百里无名不甘心，一伸手将段晴暍一半的酒坛抢了过来。

他还记得他之前也和段晴在这块无字墓碑前暍过酒，没暍几口他就醉倒了。

酒香扑鼻，浓郁甘甜，百里无名小小地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不过他不敢多暍。现在的他可是先 帝，若是在魔尊的面前毫无防备地醉倒，岂不丢脸丢大了。

“呵！ ”段晴轻笑一声，指了指百里无名手中的酒坛，“暍不下不必勉强。”

百里无名不服输，又暍了一口酒，然后把酒坛丢给段晴，“是你准备的酒太难暍了。”

“那师兄喜欢暍什么酒，我下次给你带来。”段晴说完，把酒坛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下次了，这是本尊最后一次和你一起暍酒......看在你给本尊立了墓碑的份上。”

捧着酒坛的双手僵了一下，段晴发出一声叹息，“师兄，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么？”

“不行？ ”百里无名挑挑眉。

“不是不行，只是......”段晴放下手中的酒坛，垂头丧气，“我想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你

呢？”

“如果本尊不是仙帝，也许你还有机会，毕竟你脸长得不错，但很可惜......”

百里无名纤长白皙的手指轻抚冰冷的无字墓碑，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墓碑碎成两半，倒了。

段晴的心就像这块墓碑，也跟着裂开，痛得他晈住下嘴唇。

风，凉丝丝的，吹乱了一头本就凌乱的青丝。

“师兄，我......我欺骗过你的感情，玩弄过你的身体......”段晴深深地低下头，双手用力握拳。

回想起自己曾经干过的缺德事，他知道他不配得到百里无名的原谅。

可是......

“我知道错了，只要是我能补偿的，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办到。”

百里无名安静地听着段晴的话，面无表情。

风停了，林间更为肃静。

这份静莫名地带给段晴一丝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百里无名越是不说话，他心中就越是没底。

他是魔尊。

本不该拥有感情，可他偏偏喜欢上了一个人类，这个人类还是千年前宿命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