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打完电话,就继续把脑袋塞在大哥胳肢窝底下,试图把自己当成支架,江裴凉垂眸看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把人更搂紧了些,两人顿时看起来就如同那张小鸽子靠着大鸽子的表情包拟人。
顾宴没看还好,一看更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俩兄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黏黏糊糊,这是他免费可以看到的吗?!硬了,拳头硬了。
等待的时间没过多久,一辆车停在三人跟前。
顾宴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气势汹汹地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刚想下屁,结果发现座位上有人。
秦玓扒拉着车窗,有些惊恐道:“你、你好……”
江堰也瞧见他了,顿时失语道:“左护法,你来就来,怎么还带个挂件啊?”
“我有什么办法!他烦死了!”梁喜识把着方向盘,心很累,“他说他一个人不敢在酒店里住,我还能把自己劈成半个人来?”
秦玓还扒拉着车窗,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看着江堰,很开心地问:“老板,中午的饭好吃吗?”
江堰刚想说他两句,结果瞬间啥也憋不出来了,只能转头怒斥梁喜识:“他这么乖你干嘛骂他?”
梁喜识:“?”
这波,这波叫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他悟了,大彻大悟了。
半分钟后,这辆车上充满了死寂的氛围。
梁喜识开车,秦玓坐副驾驶,江堰和顾宴非常默契地各自选了窗边,江裴凉只能坐在中间,沉默地像一座雪山。
三个大男人都不矮,江堰的大腿紧紧挨着他大哥,被挤得差点物理穿模,一边痛苦一边幸福,终于打破这沉默:“梁经理,你可真会办事。”
梁喜识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
秦玓并没有感受到这微妙的氛围,他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倒也很乖,不会东弄西弄,只是像看新奇玩意一般扭来扭去,眼神专注。
江堰正挤着呢,过了个弯儿,他感到肩膀一沉,江裴凉的脑袋轻轻压了过来;可弯道过了,那重量也依旧没有消失。
“……”江堰觉得有点不妙,他吭吭哧哧地转头,和江裴凉狭长的漂亮眼睛对上了视线,顿时耳根窜上一片红:“大哥,你不舒服吗?”
要命,这离得也太近了!!他的王之力快要破体而出了!!
江裴凉的反应相较平时有些迟缓,眼睫半阖,低低道:“靠一下。”
江堰没再说话,他在努力使自己的心跳回复正常,不然大哥睡着了可能都会被这堪比春节的吹锣打鼓声活活震醒。
二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前头的声音轻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