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番薯在看报纸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足够反常了啊!!
江堰完全没感到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只是坐在沙发上消消食,这个时候,江裴凉下来了。
“大哥,”江堰歪歪脑袋,“你上楼去干什么?”
江裴凉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平淡模样,只是又摸了摸他微长的发尾,沉沉道:“什么时候去剪头发?”
“……明天吧?”江堰退缩了一下,避开他的手,有些不太确定,“正好也要出席杀青礼,也要好好整理一下。”
只是不知道大哥一直问他是什么意思。
江淼见他没发现异样,呼出口气,和江一朝对了个“OK”的眼神,在沙发上放松地随便扯了个话题,“江堰,你的头发有点自然卷呢。”
“是啊。”江堰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圆圆的脑袋,“真是奇怪,明明爸妈都没有。”江淼:“!!!”
江一朝:“!!!”
二人还未松弛的敏感神经在此刻牵扯到了极致,互相猛瞪了起来,在这样的危急关头,江一朝放下报纸,充满人性光辉地挺身而出,侃侃而谈:“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人生有百态,不论你是贫穷是富裕,是健康是残疾,是自然卷还是非自然卷,你都有你存在的价值。你看,我长得也不像爸妈,但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不是这个家中的一份子!江堰,不要妄自菲薄,你说,对吗?”
江堰:“?”
他咽了咽口水,道:“你说得对。”
江一朝功成身退地淡然一笑:“那就好。”
江堰:“所以你现在可以从沙发上下来了吗?”
草,也不知道江一朝到底有多重,站在沙发上都快踩出一个盆地来了,自己正以秒速五厘米缓慢向他滑去,他真的不想和江一朝的腿毛进行任何非必要的亲密接触。
江一朝:“……”
他悻悻从沙发上下来了,下来的时候,余光瞄到大哥似乎在笑,再看过去,又什么也没有了。
真奇怪,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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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老板,”别乐脚底抹油似的跑过来,委屈巴巴的:“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他自从得知江堰出差只带了梁喜识一个人去之后,整个人都快枯萎了。
江堰非常理性地分析:“主要是梁喜识比较好糊弄一点。”
“不可能。”别乐斩钉截铁道:“肯定是我更好糊弄一些。”
梁喜识:“……你争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一行人把秦玓带了回来,明晚就是年会,新春的气息已经悄然而至,还在公司里的艺人们都围拢过来,以一种好奇的眼神盯着秦玓。
秦玓没见过这么多好看的人,顿时有些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