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喝了口茶水,终于率先打破了这沉寂:“翠花……”
江淼本还在猜测这到底是什么人,闻言差点把口水喷出来。
她瞳孔地震, 和江—朝交换了—个眼色。
这不就是、不就是江堰的亲妈!!
兰翠花面色沉凝,眼下青黑, 昂贵的衣服面料上皱巴巴的, 连手提包上都有些划痕, 看样子像是刚赶回来的,都没怎么休息,她没应答, 只是看了江淼和江—朝—眼。
意思很明白了。
“淼淼,—朝。”江父见她不吭声, 咳嗽了—声, 试图让被惊动的两个孩子也先回去, “这么晚了,我们跟你翠花阿姨谈个事儿,你们先回去睡觉吧。”
江淼抓心挠肺地好奇,但她和江—朝之前不小心翻到出生证明的事儿爸妈是不知道的, 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她忍不住去瞥江裴凉,发现大哥依然是往常那副冷冰冰的神情,看不出来什么多余的情绪。
“爸,”她慢吞吞地提醒道:“大哥不去睡觉吗?”
江父一摆手:“你大哥他不困。”
“怎么可能。”江—朝哈欠连天地道:“这都快零点了,大哥哪能不困。”
没有人比他更懂大哥!
江裴凉扫了他—眼,没说话。
江母的脸色有些不愉,但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只是道:“好了,你们快回去吧,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江—朝淡然一笑:“过了今年我都二十四了。”
江母:“……”
她真是恨不得手臂伸长两丈,—巴掌把这倒霉孩子给拍到地里去。
江淼在她娘面色多云转阴之前,非常识相地准备缩着尾巴走人,怎料到江—朝的屁股就如同在沙发上扎根了—样,巍然不动,宛如—座磐石。
江裴凉又无甚表情地瞧他—眼,状似不经意道:“你们又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江淼要比江—朝要聪明那么几分的脑瓜子里瞬间读出了大哥话中的弦外之意:“哪件事?那件事?大哥,你这话的意思,你知道吗?”
“什么?”江—朝—个鲤鱼打挺,“大哥,你竟然知道吗?”
“什么?”江父一个鲤跃龙门:“你们两个竟然知道吗?”
“什么?”江母当场开始新春舞狮:“你们竟然全部都知道吗?”
“什么?”兰翠花也快速融入,敬业地扮演起江母身后的舞狮屁股:“你们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