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萧长渊以后再也不要在外人面前提到“魔功”这两个字。

不然她真的会很难收场。

但萧长渊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他听到这话,立刻寒下了俊脸,浑身散发出冷冽嗜杀的寒意。

“他们若敢碰娘子一下,我就让他们死无全尸。”

他的声音低沉渗血,语气里充满了戾气,不像是在说谎。

“千万别……”

云翩翩没想到萧长渊竟然会反驳她,她立刻软下了声音劝他:“不要杀他们,就算他们不想烧死我们,我也不想练这种邪恶的魔功,夫君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两个字了,好不好?”

萧长渊听到云翩翩温言软语的声音,这才温驯地点了点头。

“好,我听娘子的。”

翌日清晨,云翩翩起床后,没有在屋子里找到萧长渊。

推开门,却发现萧长渊拎着酒坛,坐在院中那堆废旧木材上,单手扣着酒坛喝酒。

熹微的晨光,落到他清冷如玉的俊脸上,令他稍显桀骜不驯的轮廓,变得柔和清俊了许多,他肤色苍白,扣着酒坛的手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展现出一种脆弱而紧绷的力量感。

清冷的少年,身穿墨色玄衣,单膝曲起,一手搭在膝盖上。

另一条腿随意地垂落下来。

整个人懒散而松弛。

如同一只优雅而危险的白狼。

他一边仰头喝酒,一边抬起那双清远幽冷的眼眸,淡淡地望向远方的烟岚。

阳光沾到了他的墨发上,令他纤尘不染,宛若冷玉,像是在发光。

眼前的画面太过美好,云翩翩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走上前去。

“夫君,我饿了,快去烧火吧。”

萧长渊缓缓回过头来,那双漆黑幽冷的墨眸看向云翩翩。

他盯了她许久。

半晌,萧长渊才说道:“好。”

萧长渊拎着酒坛,闷闷不乐地走进灶屋,坐在灶膛前生火,火苗很快就燃了起来。

——他家娘子已经二十七天没有跟他说过甜言蜜语了。

萧长渊面无表情地捏碎了手中的木柴,将手中碎成粉末的木柴扔进了灶膛里。

——他家娘子宁愿将甜言蜜语说给丑八怪听,都不说给他听。

——他今天早上,特意绑上了娘子喜欢的绷带,模仿丑八怪的样子喝酒,娘子都不夸他。

萧长渊捏碎的木柴越来越多,扔进灶膛的速度越来越快,灶膛里火势越来越大……

灶屋里很快冒起了浓烟。

云翩翩正拿着杯子,站在院子外面的水沟里,用杨柳枝刷牙。

突然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好像有烟雾飘过来。

云翩翩回过头,发现自家灶屋冒起了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