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给陈乏善写信,让他挟云杀渊,如果不是陈乏善太懦弱,不敢拿云翩翩的性命要挟萧长渊,江舍鱼也不至于亲自出马,将他自己暴露在萧长渊的眼前。

如今江舍鱼已经开始后悔了。

萧长渊拎起他,恶狠狠揍了他一拳:“她自从见了你就性情大变,你今日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把你的骨头一寸寸敲断,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江舍鱼听到萧长渊的话,浑身变得冰凉,昔日那种四肢无法动弹的恐惧再次萦绕在他心头,他不想再次尝试一遍,江舍鱼脸色苍白地望向萧长渊,开始拼命地自救。

“我没有灌她迷魂汤,或许是那部话本出了什么差错……”

萧长渊闻言,微微眯起了凤眸。

“话本?”

江舍鱼惶恐道:“那部话本讲述的是魔界太子失去记忆后……”

萧长渊冷冷地打断他:“我看过那部话本,娘子并不是因为这个话本才不愿意跟我练魔功。”

他并不想跟江舍鱼废话,他只想听到小白脸的重点。

江舍鱼一愣:“什么魔功?”

萧长渊道:“就是练了会被浸猪笼的魔功。”

江舍鱼怔怔地望向萧长渊,脸色突变得古怪起来。

“……恩公可曾与你娘子行过房?”

江舍鱼心中突想到一个十分荒唐的念头。

萧长渊皱眉,不耐烦道:“什么是行房?”

这个小白脸的废话为什么这么多?

江舍鱼心中愈加确信这个荒唐的念头,愣愣地说道:“行房就是魔功。”

萧长渊一愣:“这是魔功的别称吗?”

江舍鱼摇了摇头,告诉了萧长渊一个极为残忍的真相。

“每对夫妻都会行房,它不是魔功。”

萧长渊道:“这不可能,我娘子告诉过我……”

他将话说到一半,突愣住了。

江舍鱼屏住了呼吸,不敢抬头望向他,只低头道:“我家里有些书,或许能够给恩公解惑……”

萧长渊松开了攥住江舍鱼领口的手。

江舍鱼快步走到里屋,西边摆着一个书架,江舍鱼从书架最上方拿出几本书来,将这些书全都交给了萧长渊,萧长渊冰寒着一张俊脸,低头翻开这些书。

这些书有的是文字,有的书是图画,十分详尽地描述了新婚夫妻该做什么事情。

萧长渊冰寒的俊脸越来越阴沉。

身上散发着迫人的低气压。

江舍鱼看到萧长渊这副隐忍盛怒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今日之事,在下绝不会对外人言。”

满室寂静,落针可闻。

江舍鱼浑身冰冷,后背上生了一层冷汗。

巨大的恐惧,宛若蛛网一般,笼在了他的身上,不断地往里缩。

江舍鱼担心萧长渊要杀人灭口。

半晌,江舍鱼才听到萧长渊冰凉似水的声音。

“你说,我娘子为何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