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也跟着垂头丧气了。

早预料到前田这边不会太顺利,但侥幸一下,三顾茅庐,诚心邀请,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却没想到是前田却留下了一个考题。

难,实在是太难了!

祝桑在旁边兴致缺缺:“如果这次不过关,我就失去了一次拜师的机会。”

纪湫用绝望的眼神望着他。

孩子,岂止是仅仅失去拜师机会这么简单啊……

错过前田的代价,是你们的前途哇……

不过纪湫这话只能在心里说。

祝桑都这么颓废了,把姚万钧的事情告诉他,他恐怕会原地自爆。

纪湫抬头望天:“其实你可以试试用京胡,二胡,马头琴,唢呐,锣鼓等民间乐器和西洋乐器结合的。前田先生的曲风之所以给人变化莫测的神秘感,都是因为他有巧妙结合各种稀奇古怪声音的能力。”

祝桑脚步一顿,回想起之前听过无数次的前田编曲作品,似乎真的被纪湫说中了。

他看了看远方,不禁茅塞顿开。

“那我回去找找各种乐器的音频听听。害!我之前还以为是电脑合成!”

突然燃起斗志的祝桑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回了酒店,纪湫在风中凌乱。

即便是有了突破口又能怎样呢。

祝桑从未接触过这些乐器,一来就要编出一首曲子,同样比登天还难啊。

=

纪湫对于姚总拉上海蓝金男团给小情人吸血的事情很是上心。

晚餐时分,约了戴溪详谈。

纪湫在西餐厅内静候多时,六点的时候,戴溪才结束餐会,匆匆赶来。

“你的想法我听说了,但是不幸的是,姚万钧最后给的进组期限就在下个月,你们恐怕无法参加国际音乐节了。”

纪湫如遭雷劈,“姐,祝桑已经在准备了。”

戴溪:“亲爱的,很抱歉。”

纪湫感觉自己正在经历人生中最难以接受的事。

“姚万钧不是说进组在后半年吗!?他这是存心不让我们参加音乐节吧。”这个事情很明显。

戴溪神色平静,并没有否认。

纪湫气得眼前天旋地转,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手都在发抖。

“太过分了。”

还没努力争取,就被判了死刑,这太可恨了。

任职到现在,无论是与祝桑的对峙,作品被剽窃,节目面临叫停,还是辛苦奔波两国间,承受被拒绝的危机……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煎熬。

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心血和精力培养的少年们,如今却要遭受如此不堪的折辱,这简直比凌迟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