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纪湫手忙脚乱地拧门锁,可就在这时,门把手忽然加持一股强大的对抗力。
纪湫心尖一紧,使劲全身去往里抵住。
然而她与商皑力量悬殊,几乎没有什么较量可言,闪电溃败。
商皑站在门口,一脸的茫然。
既没注意到自己强闯,也没明白纪湫为何反应这么大。
显然已经醉到降智。
纪湫隔着几步与其对视,现在看见商皑就火大,哪里管他到底被酒精残害了多少智商。
“商皑,今天是不肯走了是吧?那你别后悔,我们今天好好来算算帐!”纪湫撸起袖子,一腔火气正好没处发,“你有本事别跑。”
商皑看着气势汹汹走来的纪湫,竟然扶着墙退后了一步。
纪湫看他有离开之意,一手把他领带揪住,一使劲,商皑顺势被迫低头,愕然地盯住纪湫那伸得笔直笔直的食指。
“在外面花天酒地,喝醉了就知道往我这里跑?追求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是吧,你是想当扛旗先进队员么?”
商皑:“啊…?”
纪湫:“狡辩?你瞧瞧你,香得就跟在花丛滚了一圈一样,还敢说没有。”
商皑眸子往旁一斜,心想纪湫怎么知道刚刚回来的时候自己左脚打右脚,掉进楼下花坛了无意成了失足少男的。
他正想说,下面花坛丁香开得挺不错,味道弄得能治疗过敏性鼻炎,就被纪湫捏住了耳朵。
“你没想到吧,你刚刚那个心虚的眼神,被我成功捕捉到了!”
商皑昨天睡觉落了枕,耳朵本就奇痛无比,下意识就捏住纪湫手腕。
也没注意力道,纪湫手腕反方向一撇,一声吃痛。
商皑连忙放开,静默两秒,纪湫抬起血红血红一双眼睛。
“出轨,还家暴,离婚!坚决离婚!”
商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反骨,也超大声地说:“不离,坚决不离!”
纪湫脑海里滑过失望的崽崽们,为难的戴溪,嚣张的楚月楚贤,终于一腔悲愤化为了力量。
“不离是吧?那我跟你拼了!”
纪湫操起旁边一个枕头,就往商皑头上砸去——
夜深人静,温暖的烛光下,屋里家庭氛围无比和谐。
妻子左手鸡毛掸子,右手巨型抱枕,从客厅追逐到卧室,又从卧室追进厨房,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就连花洒水龙头也成了武器。
而丈夫,发挥了自己得天独厚的运动才华,越过茶几,翻过沙发,在床底匍匐前进,在浴缸里来回翻滚。
只是可惜,因为房屋特意装了隔音,居委会以及物业错过了见证新时代文明家风的机会。
在你追我赶几个回合之后,社会主义新夫妻关系转型升级,发展为更加激烈的近身搏斗。
商皑在浑噩间失去平衡,再一抬眼视野就是纪湫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