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实不相瞒,这是因为有特殊需要才让他男扮女装。他对公司不熟,你在他边上还可以打个掩护。这事只有你知道,可千万别跟人讲。”
祝桑当时就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事情。
几周前,祝桑偶然间从他的母亲那儿听说了纪湫的事情,那时候他才知道,纪湫的丈夫是大名鼎鼎的年轻首富。
她如此幸运,有这样一个万人敬仰的丈夫。
又如此悲哀,婚后受尽白眼和冷落。
更甚至于,纪湫结婚不到一年,却有个三岁半的孩子,可想而知,她为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付出了多少。
单亲妈妈,举步维艰,嫁入豪门,心如死灰,绝望提出离婚……
过程他当然不明白,但这结果,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地可怜可悲吗?
祝桑沉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这个秘密的,我将把它带到坟墓里,烂在肚子里。”
纪湫:“很好,我就知道你是个值得信任的孩子!”
祝桑犹豫了下,“不过,我可以知道如果孩子暴露了身份……”他不知道能否承受住这样的后果,接下这个任务,着实有些压力山大。
纪湫抹泪:“如果败露,他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而我,将失去独立生活的自由,成为一个坐拥A城商业半壁江山的金丝雀,数着银行卡账户上那串冰冷的‘零’虚度光阴。”
祝桑:“当我没问。”
商皑:“哦。”
祝桑回忆结束,又连叹三口气。
“所以,小崽子,你想要回去继承家产吗?”
商皑:“我讨厌钱。”
祝桑:“正好,我也讨厌,我来帮你消灭它们吧。”
商皑:“你能不能快点!我都等你多久了!你怎么还不完?”
祝桑:“不好意思,比你储备大了一点。”
商皑被严重冒犯:“你就是肾虚。”
祝桑:“我说的是我的胃,喝水喝得多,你又想哪去了,你不对劲啊小孩。”
纪湫和男团们在舞蹈室待了一下午,就为了调整和排练,商皑也在旁边守了一下午,最后连他实在对祝桑和纪湫的完美主义甘拜下风,撅着屁股睡起了大觉。
当然,睡着了哪知道屁股撅没撅。
纪湫不说,商皑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这睡姿多奇葩。
傍晚,商皑被拍醒了。
回家的路上,他咸鱼瘫在座位上,摸摸饥肠辘辘的肚皮,没好气地说,“明明一个音符没改动,还分一版二版三版,恕我直言,这样做有意义吗?整了一下午,最后也没定稿,全部推翻重来,回到零点,简直毫无效率。”
纪湫:“这就是艺术,跟你的金融不一样。感觉没到,就是没到,戳不到人的心田,就是废物垃圾。带不来震撼感觉,触不到情绪深处,引不起众生共鸣,那才没有意义。一场修行啊。”
商皑眯着眼,还在困觉的朦胧中,“不理解。”
纪湫感叹:“你要是能理解,母猪也能上树了。”
商皑眉头皱了皱。
小看他。
坐电梯上楼,赫然看见门口徘徊的杜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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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皑上学已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