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给看见了,对方还预备要上来揍他。
于是纪湫就莫名其妙地发现商皑跑了起来,而祝桑匪夷所思地追了过来。
一大一小又开始追追打打。
祝桑势必要把商皑变成小沙包出气。
商皑也打算让祝桑吃瘪,以给他本就不爽的心情雪上加霜。
很快,三人就走到了石阶尽头。
他们怎么也没料到,这样一望无尽的蜿蜒长梯尽头,竟还要三条支路。
这要走到何年何月?
要是没选择对,是否还要倒回来重新再走?
纪湫心力交瘁。
如今她感觉自己腰都要断了。
祝桑面不改色,心情也确实有些沮丧焦虑。
商皑则拿书包垫着坐在石头上,抱着小水壶,眼神冷漠。
他非但觉得事不关己,还腹诽他们办事效率低下。
这件事很明显到最后得血本无归,他俩却还是费心劳神地去做,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商小皑心里叭叭着,嘴上却懒得多管闲事。
而自从刚刚纪湫以年龄之事跟祝桑斗过几句嘴后,祝桑这一路没再搭理她。
纪湫仍旧没发现。
祝桑不跟纪湫说话,纪湫也没话跟祝桑说。
但纪湫无聊是真的,就只能找商皑。
“喂,你好奇刚刚阿兰跟我说了什么吗?小白雪?”
商皑跟祝桑针锋相对到现在,纪湫找他却晾着祝桑,原本有点点小得意,可这小得意刚刚冒出芽,就被后面紧跟着的“小白雪”给掐灭。
他眼睛一斜,脾气很不好,“好奇!你说吧!”不就是自己留的钩子没把别人吊住胃口,却把自己给憋坏了嘛,大度的奶崽崽成全你。
纪湫心满意足,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其实是一些极度可怕的事情。”
“你们知道的,这地方位于南方山脉,巫术文化浓厚,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讲究的地方挺多,禁忌也是一点也碰不得。”
“就在刚刚,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不说话了吗?”
“因为我上来的时候看到树枝上捆了一些五颜六色的布条,那是镇压的法阵,经过的时候,人是不能大声说话的,那些东西一点风吹草动也听不得……”
眼瞅着默不作声往左边那条小路攀援而上的祝桑,后背不自控地颤了颤。
与此同时,商皑的手爪子也不听使唤地打翻了水。
纪湫冷着声音说话,忽然猛然一停。
商皑心头咯噔一颤,就看见纪湫慢慢地回过了头,用毫无神采的眼睛,望着商皑背后空气。
商皑咽了咽口水,“你……在看什么?”
纪湫目不转睛,“你回头自己看看。”
商皑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背部紧紧绷着,迟疑而瑟嗦地扭了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