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桑回头警惕地看了一眼,东张西望后,还是催促着往前继续走。
终于,到了岔路口,三人总算停了下来。
祝桑背后已经被冷汗湿了一大片,纪湫和商皑见状着实有被吓到。
“祝桑你说吧,商皑他心理承受能力还行。”
商皑虽然小脸苍白,但还是没忍住鄙夷纪湫一眼。
有本事你说话别发抖。
祝桑抚了抚胸口,“刚刚我在石坎上系鞋带,正要换另外一只,就看见那个石像移了位置。”
“起初我还只是怀疑,但仔细想了想,我确定没有记错。”
“因为我怕踩到石像,所以就正好往旁边挪了几十厘米,就在一块红砖边上,可一转眼,我再看的时候,那脚就紧紧挨着红砖了。”
“我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动的!”
祝桑抓了抓头发,像跑了八百米,大口大口地呼了几次。
纪湫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商皑也是隔了好半天才找回呼吸:“你怕不是在编吧?”
祝桑忽然气到肺管子炸:“我有纪湫这么无聊?”
纪湫:“好好说话,勿cue无关人等,谢谢。”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忽然就停了。
再三思量,他们还是对刚刚的事情存有疑惑。
默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往第二条小径而去。
第二条小径和刚刚那条小土路不同,小径往上,砌了一些简陋的土梯,有些难走。
沿着似乎漫长没有终点的路途走了很久,好不容易顶峰近在咫尺,却忽然又见下坡青石梯。
青石板材质古朴,是旧时代的产物,现在已成为苔藓植物的安乐窝。
商皑拉着纪湫的衣角,越走越觉得空气压抑。
“纪湫,真的还要走吗?”
这越走,仿似就走到密林深处去了。
虽然确实有路,迷路倒不至于,可周围气氛简直不是一个“阴森”能形容的。
纪湫却像被迷了心窍,坚定不移,“来都来了,这个时候倒回去不就白费了时间?”
她到底对盛典和姚万钧的事情存有几分胜负欲。
商皑闭了小嘴,眼珠子却时不时左顾右盼,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纪湫其实也觉得很疲惫,鼻炎在深山严重不适,空气呼入,有如刀片割着鼻腔软肉。
祝桑站在一个小亭子前,回头看纪湫表情有些难受,皱巴着通红的鼻子,眉头紧皱。
“喂,你不舒服要说啊。”语气微有不耐。
纪湫点点头。
走到亭子中央,纪湫矮着身子往里面探了探。
亭子本身四面透风,可它的右侧却修了木架,近几年无人管理,藤蔓疯长,一圈圈地把木架绕得呼吸不畅,那老身子骨拖着笨拙树叶,一阵风刮来就左摇右晃,夜里看上去指定得像个张牙舞爪的大妖怪。
里头的天光就更是晦暗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