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
她只知道女孩子莫名其妙生气的原因。
——大姨妈。
苍洱或许有点心急如焚,心想大概这问题有点为难纪湫,就换了个问题。
“算了,现在追求原因已经没有作用了。”
苍洱局促地望纪湫。
“那…您可以教教我,男人要怎么哄,才会消气?”
纪湫当场就裂开了。
她很想说,苍洱警官你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
她也没哄过商皑呀。
商皑也没有因为感情问题生过气呀。
况且,纪湫也根本想象不出,夏树那张别扭吧啦,矫情吧唧的神色放在商皑脸上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虽然纪湫感情经历一张白纸,但她毕竟是手握剧本的人,按照大方向和自己多年看言情小说的经验,分析得头头是道。
苍洱听她说得这样有理有据,不仅啧啧赞叹。
最终她找到了答案。
“这个男人全身是戏,多半就是在演,我回去揍一顿就好了。”
纪湫:“……”
为夏探长默哀。
苍洱慨叹,细数起夏树的罪状。
“戏精,矫情,醋王,跟踪狂,看谁都是绿茶男,然而我觉得全天下最茶的就是他。而且还跟个小姑娘似地,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都要翻出来数,我脑袋都要被他叨叨爆了,像个憨货……”
恶女配纪湫:嘿嘿嘿,在线磕糖。
纪湫作土拨鼠啃饼干状。
然而听着听着,苍洱忽然来了一句。
“还是商先生好,成熟稳重,从来不吃醋。”苍洱很是艳羡地望着一脸愕然的纪湫,“多懂事的男人,最主要是话少。”
纪湫:“……他话少仅仅就是没什么表达欲。”而不是因为他大度懂事。
纪湫倒是很羡慕苍洱,想当初,看这本悬爱小说的时候,她跟评论区的大家一样甜得嗷嗷叫呀。
谁不想要一个长得漂亮,脑瓜子聪明,吃醋粘人骚话连篇,整个颗心都恨不得掏出来给你,一看见你眼睛就亮晶晶的可爱小憨憨呢!
吐槽完毕后的苍洱迫不及待地要赶去揍夏树,而纪湫还是决定在水里待会。
苍洱一走,池子就只剩下纪湫一个人。
她安逸地享受着,闭上了眼。
胡思乱想好一通,被鼻尖落下的冰凉冻醒。
纪湫睁开眼,一片雪就粘上了眼睫。
不知什么时候,雪飘得纷纷扬扬。
池子里再也没法待了,纪湫晕晕乎乎地起身穿上浴衣。
民宿的浴衣是红梅的颜色,艳丽又高绝。
笼上衣领的时候没注意,后颈被扎了一下。
痛觉很快消失。
想必只是不起眼的木屑。
纪湫把整个身子都泡透了,在冰天雪地里走的时候,也并没有冷得哆嗦。
越落越绵密的雪仍是催促着她。
鹅卵石的小路上有了一层薄薄的白,纪湫穿着人字拖,感觉比之前更能够驾驭这条路,于是放开了手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