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软的布料间,露出姑娘窈窕纤细的身肢,像一尾灵动的鱼。

商皑身姿仰躺,一双眼睛深沉难测,目光自上而下地投在纪湫脸上。

比起苏醒时的盛气凌人,此刻的纪湫安静得像个小孩子。

商皑不是没见过纪湫睡着时候的样子,但此刻却比他之前任何一次所见都要令他动容。

姑娘的眉眼像是覆着一层薄纱,光芒织就丝线,细细密密汇入他的胸膛,紧张地触及他内心那点最为柔软的地带。

商皑失神良久,手指轻柔刮过纪湫脸颊,拨开几缕黑发。

女孩肌肤滑腻得不可思议,仿佛动作稍大就会戳破弹弱的表面。

温软的触感,让他指腹发痒,商皑颓然沮丧地感知到体内深处轻易席卷的焦躁,无可奈何地叹着气闭上眼,拇指将食指狠狠搓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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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湫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毯子从肩头松落,垮在腰上。

出去的时候,她四下搜寻一圈,没找到老板,只好抱着毯子回房。

床垫陷下一块,惊醒了才入睡不久的宥茗。

“纪湫,你去哪儿了?”

纪湫将身子往温暖的被窝里送,“在猫舍。那些主子缠着我吃东西,我喂得忘了时间。”

宥茗眯起眼睛打量纪湫,然后凑到她身前,鼻子皱了皱。

纪湫想起今天中午宥茗说她气味不对,下意识心虚地避开身。

宥茗也同时撤开。

“湫湫,我醒了,睡不着了。”她躺了回去,眼睛巴巴地将纪湫望着,“跟我说说商皑吧。”

纪湫闻言一愣。

宥茗笑开,“别跟我装糊涂,我又不是不了解你之前和商皑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和谐过。他今天特地来找你,还陪你玩小孩子无聊的游戏,大庭广众举止亲密……”

纪湫由不得宥茗再说下去,“纠正一点,商皑是公务在身,玩游戏也是被夏树强迫的,而且也没有举止亲密!不过只是……”

只是整理了一下由他亲手绑过的作品。

至于绑头发,也是因为曾经他作为孩子,被迫习惯的行为。

但这些关节怎么告诉宥茗?

这些落在别人眼里可疑的举止,于他们而言,却是生活点滴的相处,早已自然而然,理所应当。

宥茗也没有追问,鄙夷纪湫一眼。

“我不相信。你对商皑戚戚痴情的样子,水火不容的样子,我和隋锦可都见过。印象中,你们俩从来没有演过戏吧?商皑好像也不屑于做这种弄虚作假的场面事……所以,他什么时候对你动心的?”

最后那句话,把纪湫听得一个激灵。

她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把宥茗下巴捏住,“女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

宥茗把纪湫手腕拨弄开,将她仔细审视,“那你呢,看上去好像不讨厌商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