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有解药,和无解药的区别。

那时情况危急,纪湫想不了这么多,只能在悬崖边上走钢丝,在四道目光的注视下偷梁换柱。

面对监牢里有些狂躁的韦恩,纪湫摇头。

“韦恩,这药是我亲手给那个人喂下去的,他要是真的残疾了,我难辞其咎。”纪湫咬了咬唇。

韦恩困惑,“你为什么有这样强烈的道德感?你是被迫的,就算日后别人问起,你也有足够的借口开脱。”

纪湫抬起头有些愕然地看他。

“你说的没错,但我不想亏欠他什么,特别不想……跟他一辈子都断不干净。”如果有幸逃离这里,她不想被这些恩怨继续牵绊,永不安宁。

韦恩望着纪湫良久,“他是你爱人?”

纪湫赶紧否认,“丈夫!”她发现这跟肯定好像没有差别,于是又嘟囔这补充,“名义上的。”

韦恩闭了闭眼,脑海里划过妻女的面容。

韦恩在组织里待得太久,近墨者黑,他这些年也越发对生命感知淡薄了,然而此刻纪湫道出那人身份,他便忽然心下抽痛,想起了那生死未卜的亲人。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失去曾经朝夕相处过的至爱的滋味。

韦恩深吸了口气,“我们不是朋友,所以你需要付出代价,等今后出去了,你要给我一笔钱。我身无分文,没法找到我的家人,所以……”

没等他说完,纪湫边斩钉截铁地答应下来,“可以,你要多少都没问题,这是我应该的,韦恩先生。”

可能也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痛快,韦恩愣了半晌,他发现自己担忧这么多年的资金问题,竟然就这么解决了。

过了半晌,他咬了牙,“好吧,但我不得不提醒你,R博士也是个很狡猾的人,你最好小心一些。药品有严格的把控,少一颗都很容易被查出来,即便是已经废弃过的药品,那边的人都会定期检查。”

早晨,一抹红艳的朝霞自天边冉冉升起。

不过,密闭的基地有如铜墙铁壁,里面的套房几乎说不上有视野,能看到天空一缕自然光已是难得。

因此纪湫对白天黑夜几乎没有什么概念,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

喜娜一直恭候在外面不敢打扰。

纪湫醒来以后,她才敢敲门入内。

“今天我们穿红色的裙子好么。”

纪湫看了眼挂在衣架上的那条束腰裸背红裙。

“随便。”

大早上起来,她完全没心情思考穿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