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何曾经历过这些,立时方寸大乱,被他牢牢压在底下的另一只手使劲地动了动,终于钻了出来。

纪湫毫不犹豫地去扯商皑的头发,把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拉开。

“商皑你冷静一点。”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连说话都吃力。

有一瞬间,他似乎看清了底下的姑娘。

红艳的裙子,清绝的脸蛋,大为受惊的表情,乌黑水藻的头发,雪白的肌肤……

男人眼睛顿时又沉了几度。

将那扯着他头发的手腕握住,姑娘也吃了一惊,他却似乎对此视若无睹,强势地把那只手腕也压了下去。

她已经全然被掌控在手里,形势显而易见,今天她根本逃不掉。

当然,商皑确实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这几日的仇,让他恨不得把她咬死。

纪湫没想到自己揪商皑头发不成,又被他反制。

身上的男人短暂地从她身上分开一些距离,但这并未让她释然半分,相反,她心中升起一抹不祥预感,背后随之冒起一片颗粒。

她仿佛察觉,男人在看她。

下一秒,正如她所料,手被交到一同管理,男人的手掌之大,压制两只女子手腕绰绰有余。

纪湫惶然,肩头的衣袖被“嚓”地撕落,大片的肌肤露在冰凉的空气里。

为了不弄脏睡衣引人怀疑,纪湫将就着洗衣桶里的衣服随便选了一件,想着回去以后,喜娜早上就拿去洗了,应该不会被看出什么破绽。

身上的这一件正是白天的那条裙子,红色的细腰裙。

那片袖子本就是装饰,松松散散的,眼下被他一扯,可怜兮兮地垮到了小臂去。

而可恶的罪魁祸首撕了她的裙子不说,还在继续动手动脚,她气急败坏,趁他微支起腰的瞬间,弯起膝盖往他腹部一顶。

男人的束缚松了几寸。

纪湫连滚带爬地起身往门外跑。

她转身而起,然后就扯了回去。

四条粗壮的铁索,像黑龙一样在地上暴躁扭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咚咚声。

商皑的反应速度比她快了好几倍,一只狼要是认真想要抓兔子果腹时,是绝对不会让兔子从自己的爪牙下逃走的。

他只用了一只手,穿过她的腰腹,往后一拖,随之俯身压在她的背上。

冰冷的铁锁链擦过她的大腿根,抓住那残缺的半幅衣裙粗暴地往下扯拽,只听“刺啦”几声裂帛声响,裙子在她的身体上散落下去,荒唐得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