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转身潇洒离开。

雷恩望着青年笔直的背影,再琢磨了几下他刚刚听到的话。

他考官我是考官?他安排还是我安排?

挺会使唤人啊!

套房里,纪湫在商皑走了以后,有了睡意,后来她确定外面动静来自喜娜和纪骁,说服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慢慢睡了过去。

不过她的睡眠很浅。

大概是因为心理压力过重,纪湫做了个混乱的噩梦,半醒不醒的时候还经历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为可怕的鬼压床。

她甚至清晰地感觉自己灵魂脱体而出,从床上坐起身来,代替睡着的身体,观察周围的景象。

然后,她的灵魂就看见门后站着个半人高的娃娃。

不过她只看见下半身,上半身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

跟孟兰宴密室里的那双腿很像,腿部光滑,像人的皮肤,但也可能是某种特殊材料……纪湫不确定。

她感觉到对方在注视自己,而且眼睛很惊恐,瞪得很大。

纪湫吓坏了,连忙叫喜娜,但是她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急得拍打床铺,握着自己的喉咙,声带怎么也震动不了。

然后纪湫就被吓醒了。

鬼压床的时候,她经历的一切那样地真实。

纪湫坐在床上,满头大汗,惊魂未定。

晚上九点,显然已经错过了晚餐的时间。

喜娜敲门问她是否需要吃点什么,纪湫用苍白的一张脸看着她,说自己没什么胃口。

喜娜担忧,“主子,你看上去状态不怎么对劲。”

纪湫卷拢的手指掐得掌心微疼,“我没事,感冒还没好。”

喜娜看纪湫没什么表达的欲望,知趣地点了下头,“好的。”

原本打算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满腹怨气地告状,“主子你还是管管吧,我今天回来又没看见那个人,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哪里转悠,该做的事情一件不做,真当来享受的么。屋子里明明就有一个九等,我还得大费周章地去找人事部去抽调。”

纪湫其实没什么精力来过问这些,随口问了句,“那以你的观察,你觉得他都在干些什么。”

喜娜看着纪湫,一时不知她这个问法意欲何为,但还是老实地回答。

“大概就是想偷懒吧。不过九等能去的地方很少,他出去了也是挨骂的多。”

纪湫沉吟不语。

喜娜把房间里换下的衣服麻利地收进篮子,“主子,过会我得去管事那里培训开会,我会在走之前把热水为你放好,你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吗,我好提前准备。”

纪湫摇头,“你去忙吧。”

喜娜走了以后,房间里就没人了。

喜娜明明听纪骁只是去拿茶具,很快就会回来的。

但是纪湫在房间里待了很久,左右没听见楼下有动静。

说是套房,实际上规格很大。

她平时活动的场所,是两层复式,一楼客厅,二楼套间,除此之外还有地下室和两个露台,往上还有个小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