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皑警觉地看了眼酒吧四周,正要低头开口,就看见纪湫朝着对面人群密集的地方眼睛一亮,“那里在表演什么啊!”
说完还没等他伸手拉住,就飞快地窜了过去,像只扑棱着翅膀的麻雀。
商皑喊了声,立马就被淹没在嘈杂的音响中,他头疼地揉了下眉心,迈开长腿追了过去。
纪湫在密集的人群里扒拉了好几下,才游到了能看见舞台的地方。
她踮了踮脚尖,看见上面一根白花花的钢管,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子正攀索着细管仰身展臂,像一只冷艳邪戾的黑天鹅。
纪湫脚踮累了,放下来歇一歇,回头想看看商皑到哪里了,结果发现他就在离自己不到两个人的距离。
纪湫赶紧转过头,装作没看到他的样子,矮着身子往前面又挤了挤。
有被挤到边上的人难免不乐意,用纪湫听不懂的外语埋怨了下。
纪湫小声地说过几句抱歉,低头只看地板往前钻,一不留神磕到个东西,撞得她脑袋瓜一阵天旋地转。
“哎!怎么是你?”
听到这话,纪湫睁眼就看到了韦恩。
“你才是,为什么也在这,难道你也发现……”
没等纪湫说完,韦恩发现了正在人潮里激流勇进的商皑。
“你怎么让他来了?”
韦恩看了眼就赶紧低下头,表情怨愤地叨叨。
纪湫表示很无辜,“我甩不掉啊。”
韦恩:“你不是他上司吗,到底是他管你,还是你管他?”
纪湫:“我也正纳闷呢!”说到这个她就生气,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颠倒成这个模式了。最近商皑变得好像非常热衷于多管闲事。尤其是对她。
韦恩白纪湫一眼,“你个夫管严。”
纪湫满眼荒谬:“夫、夫夫什么啊!乱说啥呢!”
韦恩,“我不管,说好的只要我们两个人……”
“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沉冷的声音,像箭矢穿透嘈杂的噪音,砍断韦恩的话,同时插在韦恩和纪湫的脚尖中央,两人眼睛定定,脖子一下子僵住了,好像毛骨悚然地盯着地上那闪着锐光的翎羽。
周围的人觉察到某种危险,自动朝两边散开几分。
从上空俯视而下,以舞台为中心,外围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可其中却有一小块圆圈匪夷所思地稀疏,只有三个人。
像浓密的黑发中心,有一块秃了。
这时,商皑又走近一步,“有什么事是我不能一起做的吗?”
纪湫腹稿打好,直起身要开口,却没想到韦恩的脑袋立得比她还快。
只听他若无其事地哈哈大笑两下,“我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