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曼:“!!”
“他、我丈夫……其实是个很顾家的人。”女人不住摆弄手指,局促不安地说:“他只是想通过赌博,赚些外快,补贴家里。”
听到这话,西休米眉头微微一皱,注视面前的女人,沉默不语。
赌博补贴家用?西休米心想,这真是个可笑而荒唐的借口。
根据他的了解,这位洛曼女士在庄园的口碑还不错,人老实本分,勤劳能干,是什么原因令她撒谎、为自己丈夫遮掩呢?
“她没说实话。”赫尔修斯躬身,在西休米耳畔低语:“她的情绪颜色粉红中遍布黑色斑驳,这代表她尚有配偶,但对配偶充满了厌恶与憎恨。”
西休米的耳朵又被这个家伙弄得痒痒的,于是揉了揉滚烫的耳廓,拿眼剜他:“这你都能看到?那我的情绪颜色是什么?”
赫尔修斯温柔地注视少年,看他那红得滴血的耳垂,心柔软成一片,刚才因为表白失败而带来的沮丧也被一扫而空。
“我不能,大人。”赫尔修斯低声道,“我只能感受到您的情绪,并不能看到它的颜色。”
西休米很想问一句:为什么?
不过,这家伙肯定会像刚才那样回答他:天使之力。
算了,反正这并不重要。
他们两人在那里嘀嘀咕咕,对面数人的表情却各不相同。
老管家眉头拧成个结,发愁的想:该如何让小白脸离伯爵大人远一点,小男孩则懵懂地看着西休米和赫尔修斯,心想伯爵大人和他的侍从都长得好漂亮呀,而处于事件旋涡的洛曼女士则是脸色大变。
伯爵大人一定是发现我撒谎了,她惊恐地想,他们是不是正在商讨如何把我赶出庄园?
想到这里,女人的眼泪忽如开闸的洪水,哗啦啦掉下来,不住搓着双手,哭着哀求道:“伯爵大人,我错了,我不该撒谎,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丢掉这份工作,不想被赶出去。”
她哭得伤心欲绝,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西休米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如此难过,他也没说啥啊?
“哭什么!”赫尔修斯突然冷冷道,“请把你的眼泪收回去,不要惊到伯爵大人,有事说事。”
女人被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偷偷瞄了眼赫尔修斯,见对方正漠然地看她,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打个突,只觉全身发凉。
西休米见她似乎镇定下来,无奈道:“洛曼女士,你现在总可以说出真相了吧?”
女人嗯嗯点头,抽抽涕涕道出了事实,无外乎就是嗜赌成性的丈夫,无时无刻不在幻想靠赌博发家致富,最后却将家底全部败光的老套故事。
“那你一开始为何要遮遮掩掩?”西休米不解道。
“那是因为、因为他们告诉我,贵族们都很在意名声。”女人哽咽着说,“哪怕家中的仆人也得干干净净,而像我这种家庭,若是被雇主知道的话,就会被解聘,赶出庄园。”
“我现在是家中唯一的经济支柱,若是失去工作,家里就再也没有一分钱收入,我的孩子将连饭都吃不上,我的丈夫甚至还可能会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