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懿一怔,手指用力捏了捏。

好乖。

朕还是第一次和人拜堂呢,沈星濯托着腮,还怪新奇的。

紧接着,他小脸一皱:贵妃不算,贵妃是太后硬塞给朕的,不作数。

谢懿脑海里仿佛炸开了一朵烟花,嘭嘭嘭接连不断。

贵妃不作数。

什么意思?那这次呢?

沈星濯打了个哈欠:拜完堂是不是该洞房噢不,睡觉了?

谢懿呼吸都乱了,洞洞房?

这两个字云淡风轻地从孟泉嘴里说出来,杀伤力却不是一般地大。

谢懿平复了一下呼吸,脱了外衣,转身看向孟泉:卫府房间有限,委屈皇上和微臣一起住了。

沈星濯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放心,没有摄政王朕还不习惯呢,朕不会乱动的。

谢懿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迟早要被孟泉口无遮拦地话折磨死。

他压下心底的情绪,问:皇上可有受伤?

沈星濯委屈巴巴地说道:朕被人暗害,冲到了河里,河里好多泥沙,朕差点就死了,手指都磨破了。

谢懿心脏一疼,捧起孟泉的指尖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沈星濯一怔,总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脑海里莫名闪过另一张熟悉的脸。

沈星濯眨了眨眼睛:朕腰上腿上也被划伤了。

说着,他就解开上衣,露出一截柔韧的腰腹,被大红色的喜服映衬下,那一小块肌肤白皙如雪,透着淡淡的粉,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横亘着一道伤痕,浅浅的,泛着肉粉色,结的痂刚掉落。

谢懿呼吸一窒,脑子里直接被这句话烧成了一片混沌,整个人麻了一下,才缓缓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道疤:还疼吗?

沈星濯摇了摇头:不疼。

但是这么被摸着有点痒,沈星濯正要把衣服掩上,突然就见谢懿弯下了腰,紧接着,腰上就落下一道灼热的吻。他不禁呼吸一乱,腰腹跟着收缩了一下,白皙的皮肤晃的谢懿眼神一紧,顿时变得幽深。

沈星濯连忙将衣服拢起来,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坐好,只是从耳根处蔓延上来一片薄红。

谢懿唇角微勾,睨了一眼:皇上腿上伤到哪里了?微臣微通跌打损伤,可以给皇上看看。

沈星濯抬眸瞧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把手放在腰带上。

谢懿的眼睛像是移不开一样盯在他的腰带上。

沈星濯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下一秒就裹紧衣服,往床上一躺,把被子都扯了过来围在身上,仿佛一个会动的蚕蛹,然后钻出一张灵动的脸,小气吧啦地说道:朕怀疑摄政王对朕图谋不轨!今天摄政王就睡地上吧。

谢懿顿时愣在原地,过了许久,一双如墨般的眸子才闪过一丝笑意:本王为了找皇上,连续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没想到找到了皇上还要打地铺。罢了,谁让本王是自愿的呢。

谢懿,说着便去开门,唤来旁边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