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燧转过身去,一边穿衣服,一边扬起了嘴角。
……
就在凌霄书坊的员工们享受着曲池苑完美早餐的同时。
清流书坊正在兢兢业业地给他们的对手挖坑。
嵇清持一大早就召集来一大批笔杆子非常厉害的文士,将他们带到堆满《绣像本第一奇书》的仓库前。
“嵇坊主,您这是——”
文士们早就听说了清流书坊和凌霄书坊不合的事情,自然不会以为嵇清持是来送他们竞争对手的签名书的。
“诸位,今天请大家来,就是关于这本《绣像本第一奇书》,这本书诲淫诲盗,污浊不堪,家传户到,坏人心术,”嵇清持冷着脸,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希望诸位文人队里的侠客,能够仗笔执言,对这本秽书进行深入的批判,最好能让那些沉迷秽书不能自拔的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哪一位的文章能够达到这样清夜闻钟、当头棒喝的效果,我将免费为他提供一次在我们清流书坊出书的机会,而且,他的文章,也将刊登在第二天的邸报上。”
没错,没人说只有凌霄书坊能搞到礼部的关系,把《金樽雪》发表在邸报上,来扩大影响力。
他们清流书坊也有的是人脉,同样可以在邸报上发表文章,抨击《绣像本第一奇书》。
“我已经跟礼部的人谈好了,邸报副刊正好缺稿子,不管是小说还是评论文章,都可以上。”嵇清持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你们知道在邸报上发表文章,有什么好处吧?这份邸报,可是上至内阁,下至地方官员,人手一份,每日必读的官方报纸。”
那必然是扬名立万了啊!
这群文士除了笔杆子厉害,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得志。
他们大多不是科甲出身,没有过硬的资本,仕途走得很不顺畅,又不甘心外派成为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