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一愣:“没有。”
薛璞顿时急躁起来:“那你岂不是只看到了厌厌姑娘一个人?”
曹春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回禀少爷,小人后来重新打了水,端去给学堂里添水,当时学堂里只有厌厌小姐和另外一位小姐。”
袁成章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冲宋凌霄挑了挑眉,那意思是,你没别的话说了吧,确实没有第三个人接近过学堂。
这时,前面那个刘福却又说话了:“诸位大人们,我们下人,是半个时辰换一次班,张贵清扫完之后,轮到曹春,再轮到小人,约莫巳时末了,小人又回了一趟学堂,正看见曹春在添水,当时,小人在学堂前的小路上,捡到了这个。”
刘福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颗珠子,展示给众人:“因为张贵刚刚扫过学堂前的小路,我回去问他,他很确定地说,他扫的时候没有这枚珠子。”
那就是在张贵走之后,刘福来之前掉在那里的了。
中间本来是曹春当值,但是曹春被厌厌撞了一下,导致他没有按时到达学堂,中间就出现了无人当值的空档。
就在那个空档里,学堂中,只剩下贺琳琅一个人的时候,有一名戴着珠子的女子靠近了学堂。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这枚珠子上,接着,乔碧玉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左耳耳垂。
她想要躲,却被忽然想起来什么的袁成章一个箭步冲上来,牢牢攥住了手臂,硬是将她捂着左耳的手拉开。
在乔碧玉左耳上,缀着一枚珍珠耳环,那珍珠无论是大小、色泽还是细小的装饰,都和张贵手上那一枚珠子一模一样。
“不,不是我——”乔碧玉立刻情绪激动地说道。她感觉到周围质疑的目光铺天盖地地向她压过来,她无法承受被当做小偷扭送衙门的可能性,光是想一想就害怕得浑身直哆嗦,她拼命地挣脱袁成章的手,在袁成章失望的目光中向后退去,她使劲摇着头,眼尾通红,眼眶间闪烁着点点泪光,但是,没有人再会为一个嫁祸他人的小偷浪费同情心。
“我没有,不是我!”乔碧玉失控地捂住双耳。
乔祖谟显然不相信他的乖女儿会干出这种事,他凶恶地拦在乔碧玉面前,冲众人怒吼道:“你们什么意思!我女儿是受害者,她被那个死丫头打了头!你们竟然怀疑她是小偷!”
“乔侍郎,”薛璞叹了口气,“按照我们家下人的证词,恐怕就是乔姑娘做的,现在物证也在,令千金的耳环掉在了学堂前的小路上。”
“那又怎么样!你怎么知道就是那个时候掉的?说不定碧玉忘了拿什么东西,才返回学堂!”乔祖谟像一头受伤的豪猪,为了保护他的女儿,进入了战斗状态。
宋凌霄心想,虽然乔祖谟有诸多不是,但是在对女儿的信任上,他显然比贺情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