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 让她像咱们似的背两天货, 身上的矫情病就能好了吧?”
搬运工兄妹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之色。
薛琬就在这样的议论声中,走向她的父亲,薛从治。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她只在乎锦心的安危。
“姐姐, 你为什么这么傻啊!”黄七巧的声音依然回荡在她耳畔。
放弃唾手可得的自由不要,偏偏主动跳下舷梯,重新回到她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牢笼里。
想来,这样的举动,会让帮助她的人感到失败, 让旁观的人感到费解。
可是, 她知道薛从治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如果就这样把锦心留下来, 锦心一定不会好过。
而且, 薛从治准确地赶到码头, 又用锦心作为要挟,肯定是知道什么了。
“薛小姐。”宋凌霄的声音响起。
薛琬停住脚步。
“薛小姐,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宋凌霄叹了口气。
薛琬回过头,十分抱歉地看向宋凌霄。
如果说此次行动,她最对不起谁, 那就是宋凌霄,宋凌霄为了帮助她出逃,花费了如此多的人力,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可是,却功败垂成。
“对不起,宋坊主,你对我仁至义尽,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麻烦你,请你速速离开吧。”薛琬恳切地说,说罢,她转向薛从治,“今日之事,都是我一人所为,请父亲大人不要牵连他人。”
宋凌霄暗叹一声,我的大小姐啊,你把这个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这时,薛从治身后的马车上,陈燧带着木二走了下来。
如果情况还能更糟糕,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吧。
陈燧面无表情地走到薛从治身边,薛从治冲他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薛某处理家事,还要惊动王爷,实在是惭愧得紧。”薛从治说道。
“不必多礼。”陈燧道,眼睛却盯着宋凌霄,冲他扬了扬眉毛,然后又挤了挤眼睛。
宋凌霄:?
今天风大,吹到了王爷尊贵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