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有你跟萧十一郎在一起呢?”

连城璧咧开嘴笑:“少庄主莫调侃我。我又不是断袖……”

连城璧自己都笑不出来了。他的眉头骤然锁紧。他意识到谢昀其实想说,沈璧君不在。

连城璧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见得萧十一郎抱着沈璧君进了客栈,入了同一间房。而后萧十一郎便下了床帐,守在床边过了一夜。沈璧君难道不在床上躺着?

连城璧再没有起初闲适的好心情,不管结果究竟如何,这都不是他要的结果,他同谢昀道:“少庄主不要开我的玩笑。”

“我没有跟别人说过。城璧兄是第二个知道的人。”

“第一个是谁?”连城璧果然很在意沈璧君。谢昀甚至能在他那古井不波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淡淡的杀心。

谢昀告诉他,第一个人是萧十一郎。萧十一郎早就知道了。十年来他都在替沈璧君受过。

连城璧手边的案几连带着暖炉一齐碎裂。它们都是连城璧的内力震碎的。一个人哪怕表面上看着沉着,紊乱的内息已经出卖了他。

暖炉中飞溅出来的炭火落到连城璧的手上。炭火很快便点燃了他花白的袖口和手背。连城璧却像忘记了疼痛,任那火焰在他的皮肤上跳动。

谢昀忙拉过连城璧的手替他拍灭手臂上的火焰。

连城璧却突然扼住谢昀的喉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