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荻难过得很。好好的生日竟成了谢昀的受难日,都是他做大哥的失职。不对,他还做什么大哥啊!
不找人冲击湖州府衙也罢。慕容小荻举起府衙门口的鼓槌,敲鼓为谢昀喊冤。
鼓声直震得整个府衙的捕快都将他围住。
现在府衙是铁捕头做主。铁捕头吩咐左右:“放他进来说话。”
府衙连夜升堂。高坐正中的是湖州巡抚。不过此公鼠头鼠耳,看来就是个没主见的。铁手站在一旁,却是公堂的话事人。铁手明知故问:“你喊的什么冤?”
“我要状告神侯府铁捕头不分青红皂白拿人。所拿之人正是舍弟。”
巡抚大拍惊堂木,铁捕头却不紧不慢:“谢昀杀害薛少奶奶之事人所共见,本捕头也亲眼所见,容不得你们抵赖。”
“铁捕头只见他杀人,却不问他为何杀人,也不问他为何被薛家的人绑进货仓。难道不是失察吗?”
铁手不是失察,是故意不问。他要不拿了谢昀,慕容小荻也不会出现在公堂上。
薛少奶奶绑人的行径铁手全程看得仔细。谢昀就算杀了人,也属自卫。铁手本来就不想追究谢昀,但要将堂堂天尊少主骗到官家地方,只能出此下策。
铁手道:“此案尚未查明,总需有人作保。慕容少主若肯留在府衙,你的弟弟自可离开。”
慕容小荻轻蔑一笑。他答应了。且将谢昀从府衙里弄出去再说。
谢昀还没醉醒。从酒楼被扛到施家货仓,又从货仓被扛到府衙,现在又给府衙扛回掷杯山庄。谢昀依旧做着不太愉快的梦,梦里不免继续骂上慕容小荻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