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察齐猛地站了起来,梗着脖子道:“谁说本将军怕了?区区一个痴傻小儿,本将军怕他?”
拓跋仞摇摇头,从他打探出来的消息来看,对方绝不可能是个痴傻之人,“本王得到最新消息,咳咳……前不久,端王的护卫军全歼凉州境内一支中等势力的贼匪,咳咳……要是端王没有半分本事,绝对不可能做得到。”
凉州的局势,他们比谁都清楚,那些贼匪也都是亡命之徒,各有各的势力盘踞,很多势力就连边地驻军都不放在眼里。他们往往作案之后立马就逃离,等到驻军赶来之时已经为时已晚。只要官军前去围剿,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也会四散逃离。因此,这些贼匪滑不溜手,官军拿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贼匪被一举剿灭的,这端王的护卫军难道比驻军还厉害?不知道跟红袍军相比又如何?
“那又怎么样?那群乌合之众被全歼也不能证明他的护卫军有多强,护卫军充其量不过五百人,何惧之有?”在察察齐看来,大燕国境内除了红袍军算的上一支真正的军队外,便在没有能够看得上眼的了。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只要本将军出马,定能手到擒来。”
奴哈泼他冷水,“察察齐将军,端王在凉城之中,敢问将军如何生擒了来?是攻破凉城生擒之,还是潜入凉城,神不知鬼不觉将其带出来呢?我却不知察察齐将军有这般大的本事呢。”
“哼!你做不到不代表本将军做不到,奴哈,敢不敢赌一把?输了就将自己的坐骑送与对方?”
“有何不敢?”
两人针尖对麦芒,眼看着就要争吵起来。
“够了!”拓跋仞喝道:“此事关绥西国利益,岂能儿戏?”
见到拓跋仞发怒,两人这才消停下来,不甘不愿的闭了嘴。
这件事情,需要大家的建言献策,想要在凉城将大燕的王爷掳走,此事比登天还难,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定的?
这边明钰丝毫不知道有人将主意打在自己身上,剿灭了一支贼匪,这是件鼓舞人心的大事,用不了多久整个凉州都传遍了。
“这些个护卫军呀,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唰唰唰’一刀一个,将吓得呆住的贼匪全都了结了性命。”一个作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口若悬河的将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整理一下,这么说出来,别说还真有好些大老爷,小娘子爱听他说的。
围在他身周的男女老幼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听到高兴处,还吆喝着鼓起掌来。他们这些人以前都爱听红袍军打胜仗的消息,那可是百听不厌的,后来歼灭贼匪一事传开后,大家都对护卫军感兴趣起来,或者说,都感激起护卫军来。
他们这些凉州的百姓,深受贼匪之祸,对贼匪是深恶痛绝,从前官军拿这些贼匪毫无办法,只能听之任之,百姓深受其害又能怎么样?还不得受着。
如今,终于有人帮他们出了一口气了,怎不让人人心亢奋。他们这些人以前从没有听过什么护卫军的,现在是听到护卫军三个字,就想凑上前去多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