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落在眉间心上,在漫长的半个世纪的时光中蹀躞,震颤出一缕缕余波。
到家后,颜广德安抚好靳言,凑到这人唇边又吻了吻。“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靳言乜了他一眼。“光点火不灭火,本少爷以后要是痿了,怪你!”
“好,怪我。”颜广德笑着将人按在沙发上,揉了揉他头顶柔软的金发,落下一个轻吻。
然后起身轻车熟路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弄了条围裙,解开购物袋,一件件往外头掏东西。
颜广德轻松地吹着口哨,从其中取出半斤生牛肉,血丝淋漓,冲洗了一遍,操刀切片。
他刀工倒是不错。拜多年实验室生涯所赐,每一片都厚薄均匀,精准到毫米。他满意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杰作,随即又开始尝试按照记忆中所学来的,煎爱心荷包蛋。
油倒下锅,刺啦一声,溅起成片油花。雨一样淋头。
颜广德忙不迭往后跳,手背上到底还是燎了三个泡,成品字形。他皱了皱眉,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下手,然后又重新点火,把这锅作废了的油倒掉。
重新下锅时,他刻意将火调的小了些,一边皱着眉一边看着打开的食谱,眼睛斜觑。这回油倒是没有再飞起,只是鸡蛋究竟是在什么温度下锅?是沸点、微热,还是冷油?
这个食谱上没说。
颜广德踟躇,最后决定三种都尝试一下。
第一次是冷油。鸡蛋摊成了一滩水,油汪在鸡蛋上,鹅黄色蛋黄无辜地抖了两下。
颜广德果断倒进垃圾桶。
第二锅油温约60°,鸡蛋下去,这回倒是呲啦呲啦,边缘绽开像一朵花。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翻动锅铲,娇嫩的蛋黄瞬间散落。
坏了,又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