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广德亲吻靳言,在靳言略带慵懒的叹喟声中,温言道。
靳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深蓝色眼眸动了动,笑的略有些狡黠。“如果我要一场婚礼,你给吗?”
颜广德沉默。
“呵呵,你总是这样!”靳言推开他,懒洋洋回到吧台后,从酒柜里拿出一支白兰地。
手却被颜广德按住了。
“宝贝儿,你如今的身体……”
“是,如今我的身体既不能同你做那事儿,又不能喝酒,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死亡。”
靳言说的满不在乎,颜广德眼角肌肉却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宝贝儿,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靳言双手按在吧台上,笑不嗤嗤地望着他。“颜广德,你弄清楚!是我喜欢你,不是你喜欢我!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件一厢情愿的事。”
“……不是这样的,宝贝儿,我爱你!”
“那你为什么取消婚约?说好的十八岁结婚,已经过去三百八十六天了!每一天,我都有数着!”
穿着烟灰色西装的少年手脚修长,倚靠在吧台的棕黄色木质台面上,笑的很惫怠。被他爱着的人,也是个男人,剪着利落到薄情的小平头。有很平淡的五官,和一个很煊赫的现世身份。
两个男人。一段悲欢离合的相聚与相遇。
那许多少年痴狂,如果展开,只会显得琐碎而令人疲惫。大量的现实里的细节,不需要再度呈现。因为最终,靳言记住的,只是那人留在意识里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甚或一种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