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心仿佛被撕裂开一个口子，呼呼的往伤口里灌着冷风，冷得全身发颤。

温热的手指覆上了他的手，冰凉的肌肤接触到一阵暖意，手指微微动了动。

顾言天抬眼，就见顾苏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说不出来的专注和认真，碧绿的眸子一片幽深。

“我说过。”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话语坚定仿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我会陪你到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你。所以，就算是世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畏惧19。

顾言天有一瞬间怔然，他看着面前面容犹带着几分稚嫩的少年，明明模样精致稚嫩，却给人一种坚定毅然的信念在里面。

顾言天眼睛有些灼热，两人手指相贴的肌肤仿佛传递过来一股滚烫的热流，烫的惊人，也直袭心扉。

深邃平静的眸子在这一刻被打乱，掀起了波澜。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圈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无声的张了张唇，有个东西宛如哽咽在喉间。

好半响才缓缓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干涩嘶哑，如同沙砾摩裟着木板，那么的涩然。

“我是你父亲……就算你灵魂不是我儿子，但是你在世人的眼中就是我的儿子。”

“我知道。”依旧淡然的语气。

顾言天的嗓音更加干涩了，唇瓣蠕动几下：“那你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是不容于世的吗?”顾苏静静的看着他，答：“我知道。”

“那你……”

还未说完的话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堵住，顾言天感受着唇瓣上顾苏指尖的温度，那双碧绿的眸子依旧淡然平静。

“父亲，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