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反对下去,恐怕就不只是威胁这么简单了,敦不得不乖顺地找了张床铺坐下,周围的气氛稍微有点缓和的意思,那几个男人又凑在一起抽烟喝酒了。

“喂,中岛,过来赌一把啊。”

“不了。”敦紧张地说道,“钱都赌没了,再赌……父亲就要……”

“真是婆婆妈妈,你父亲怎么这么多事?”那人喝得醉了,口无遮拦起来,“不赌钱堵点别的也可以,快点过来。”

谁听不出来所谓的“父亲”只是个幌子而已,敦只好衷心希望这几个人喝得大醉意识不到,也只好不安地走过去,他手里仅剩的珍贵物品就是一管钢笔、一只手表。

手表是父亲的赠礼,钢笔是母亲的遗物,哪个都不能轻易输掉,然而……

眼下还是保命为先,敦思虑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暴躁严厉的家主,如果赌输了他的手表恐怕免不了一顿毒打,因此不得不忍痛给出了母亲的钢笔。

“就这个破东西?”他明显有点不爽。

“你别为难他了,一个乡下来的哪有什么积蓄。”瘦高的青年半是讽刺地调侃道,倒是给了敦脱罪的机会。

“算了,拿来吧,当是添个彩头。”

敦感到手中的钢笔被夺走了,心里一阵恐慌,他皱了皱眉头,意识到这几个人并不打算把钢笔还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