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坐回他身边,“真痛?”

他一把揽过媳妇儿,“害,再风流不还是栽你这儿了吗?”

他承受住大美人的眼神暴击,抱抱拍拍才把媳妇儿哄好,接着听楼上的水声停了,声音也低沉下来,“阿瑟以前被我们保护得太好了。”

腌臜的尘埃,刺痛象牙塔中的雏菊。

媳妇儿把一绺鬈发理到耳后,“……哥哥,我们的保护不是他现在看不惯这个世界理由,他总要长大的。”

他们给了阿瑟翅膀,可沿途风雨还是得阿瑟自己去迎接,乘浩荡长风,破雪岭万里。

每个人都辛苦,每个人都努力,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说得出一句容易——人的脆弱不是人变坏的借口。

脆弱应当在打磨后淬炼为柔软的盔甲,这才是它的归属。

“不是的。”他拍拍媳妇儿,打开了八宝斋的糕点,“阿瑟或许比果果都要聪明。”

“什、么?”

他挑出最软的马蹄糕给媳妇儿,“他正在寻找面对暴风雨的盔甲,如果他现在把恋爱的美好当作盔甲,那也没事,他总归不辜负心上人的。”

盒子里的每一块糕点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样样符合他们的口味,还特地把低糖低脂的糕点分门别类地摆出来,显然是只允许他吃这一块的糕点。

孩子还是那个孩子,是他们一如既往的小棉袄。

只是哪怕是一手遮天如他们,也依然得放手,和被时间遗忘的老钟一起目送陈飞宇跌跌撞撞地长大,走远。

“他在歪路里撞呢。” 媳妇儿把马蹄糕塞到他嘴里,“不行,我忍不住了!他的下部戏再好也推掉,我的儿子我就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