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自己也是从小就吃清心丸,也是从小要压抑魔气上涌的(那股莫名的力量应该是魔气没错了),所以她也是魔族血脉?但师父和整个峰门对她都很好啊……
岑歌只有这么些信息,她尽力推导到这一步,终于彻底卡壳了。
得到消息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直接问岭南,有目的有方向的去问,有助于陪岭南一起想好他未来的去向。
岑歌刚想开口,岭南就握住了她的手,笑意轻浅,苍白的脸上甚至多了两分害羞的红晕。
“我梳好了,你看看?”
岑歌拿出储物袋里的镜子一瞧,见自己的朝云髻端端正正绑好,简单又规矩地缀着几根固定用的红珠钗,乐了,“很好啊!”就是有点像梳子自己梳出来的效果。
岭南小声:“我把头发顺了一下,想盘个简单的头发,又怕揪了头发……最后只帮梳子递发髻了。”
岑歌笑道:“挺好的啊,感觉被你梳过的头发都更柔顺了。”
都知道话是假的,但岑歌努力说出口,岭南接受得也很开心。
他彻底安定下来后,便有浓重未消解的困意袭击他,迫使他说道:“我困了……你能陪着我,等我睡着吗?”
岑歌点头:“好。”
扭头等岭南换好衣袍后,听他说“好了”,才回过头,再次握上他的手,看着他入眠。
寻常人如果有别人在一旁看着,一定是睡不着的。可岭南不一样,他的眉眼甚至有了显而易见的放松,片刻后就安详睡去。
岑歌握着他的手,想放开,可他又紧紧握着。他的手心是温凉的,有许多细细小小新新旧旧的伤口,带给她完全不一样的牵手体验。
并不紧张,甚至感觉自己像是病床陪护,陪着刚出手术、全无安全感的亲人。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