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算納喇贵人生下阿哥,也丝毫不会动摇德妃的地位,她膝下两子一女,四阿哥已经长成,十四阿哥和五格格都受万岁爷疼爱,她没必要也没理由这么做。
惠妃和荣妃对视一眼,都觉察出这件事里头的稀罕来。
当时,在御花园的可不只是納喇贵人,还有四福晋,如果那只猫扑的不是納喇贵人,而是四福晋,以四福晋如今这么大的月份,那怕是得一尸三命了吧。
想到这里,惠荣两人心头一跳,都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就在众人各自想着各自事情的时候,梁九功带着宝瓶来了。
一进来,宝瓶就屈膝在众位主子跟前跪下,“奴婢给万岁爷请安,给佟妃娘娘、惠妃娘娘……”
等她行完了礼后,康熙沉着脸,对同样跪着的小荣子说道:“你瞧见的就是她?”
“是的,奴才和夏公公一起追了上去,虽然追丢了,可奴才敢保证就是她躲在假山后。”小荣子肯定地说道。
“你胡说?那时候奴婢正在给娘娘绣荷包,同宫的宫女都可以给奴婢作证,奴婢还把那荷包给带来了。”宝瓶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她仿佛气狠了,浑身都在发抖,红着眼睛看着小荣子,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
众人一瞧她的神态,再瞧那荷包,都不禁信了三分。
看向胤禛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老四媳妇,本宫这宫女有人证物证,你那奴才该不会是想仅仅靠着自己,就诬蔑宝瓶是害納喇贵人的人吧?”德妃语气里仿佛淬了寒气,听得人浑身发冷。
胤禛唇角勾起,“那当然不止如此,小荣子,把那衣角取出来。”
“是。”小荣子压抑着激动,从袖中取出一块淡青色的衣角,“奴才在那假山后发现了这个,应该是宝瓶姑娘不小心在假山留下来的。”
宝瓶正好穿着的就是刚才那身衣裳,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么紧急,她压根没时间去换衣裳。
康熙脸色沉了下来,他对着梁九功说道:“拿过去对比下。”
梁九功喳了一声,拿着衣角,走到宝瓶身旁。
宝瓶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她瞳孔收缩,任谁都瞧得出她的身体在颤抖。
梁九功眼尖地瞧见宝瓶裙角缺了一块,他把那衣角放在那处,果真是正好吻合。
“原来是你害的我没了孩子!”納喇贵人咬着下唇,她抄起身旁的药碗朝着宝瓶脸上砸去。
宝瓶不敢闪躲,硬生生地被砸得头破血流。
又或者是,她已经被吓傻了。
她哪里想得到,胤禛竟然手上有证据,而且还一直没表露出来,直到她出现,才拿这证据来打脸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