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也不用瞒你。”褚玲珑脸色一变，气质也随之变化，整个人都缥缈了几分。“我乃上古混沌神族，玲珑。”

“上古混沌神族？”柏麟茫然，“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褚玲珑说，“上古混沌神族到现在为止只余三。天帝一，西王母二，而我，就是那个三。”

“帝尊，西王母。”柏麟摇头，“你竟然是与他们并肩的上古混沌神族。”

“对。”褚玲珑随意走了几步，接着说，“我与西王母和天帝他们不同，我大多数时间隐匿不出，就连许多神仙都不知我。还有，我万年前自愿转世，至今整整一百世，神魂方回归，你不知道我很正常。”

“但是，柏麟，这不是你行事恶毒，肆无忌惮的借口！”褚玲珑脸上浮现怒色，“你千年前做下的错事，实在是惨绝人寰！”

“你设下毒计，将罗喉计都抽筋剥骨，心魂封入琉璃盏，血肉和元神却重新做成战神。让战神当天界的杀人工具，让战神反手屠戮修罗族，以至修罗族全灭！”

“仅这一件，你就百死难辞其咎！”褚玲珑大声怒喝。

璇玑的头垂了下来。禹司凤轻轻抱住她，安慰她。

罗喉计都站立不动，如同未听。

“接下来你又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战神九世历劫失败，到了第十世，你强行下界，要将战神引渡。可是你扪心自问，你要引渡的是不是还是一个天界的杀人工具？”

“你千方百计想要孤立璇玑，千方百计不想让璇玑和禹司凤在一起。若不是璇玑这辈子有我这个姐姐，恐怕早被你得手了！”

“接下来，为了除掉我这个姐姐，你做了什么？用歹毒无比的朱雀烟害我，若不是我那时已经觉醒，早化成一股脓水了！最后，你为了永除后患，甚至不惜使用翻天印和诸天陨星大阵，将少阳山上的几千生命视作无物！”

“柏麟，你愧为帝君！”褚玲珑冷冷地喝道。“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柏麟抬头一笑，说：“我没有罪！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三界！千年前，我若不是给罗喉计都下毒，天界早被修罗攻破了，哪里能有今日？我若不杀你，你岂不是要打开琉璃盏，重新放出这个大魔头？我不但要杀你，还要以少阳山为祭，永远封印琉璃盏！”

“好！好！”褚玲珑怒极，“天帝，出来！”

随着褚玲珑一声喝，中天殿正中的高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并不如何高大，却让人一见便生臣服之心。

柏麟马上行礼：“见过帝尊。”

天帝？

璇玑禹司凤无支祁等都是一惊，连忙也给天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