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寒问一路将她抱回房,轻轻放下,这才有了几分怒意质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没来由的闹什么?”
程茵虽没有看他,也知道他生气了,转念一想,不去理会,他气便气。
郑寒问被程茵逼的有些抓狂。
难得他扯过椅子坐在程茵对面,双手扣住程茵肩膀,平息了心中不快,一字一句的问,“程茵,你究竟怎么了?”
程茵双手抬起,甩开他的手,只回了两个字,“没事。”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闹可以,但要给我个理由。”
程茵冷笑,这话听起来多么讽刺啊,从前受的委屈,他从来不曾在意过,眼下自己被忽视了,却跑过来要个理由。
程茵脸上依旧平静无波,缓缓抬起头来,二人四目相对,程茵居然看到郑寒问眼中若隐若现的苦楚。
只那么恍惚了一瞬,程茵又马上清醒了起来,提醒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他怎么会为自己而难过。
“我这样,难道不好吗,”程茵苦笑,眼角眉梢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不会吵你,不会烦你,安安静静的,像是没我这个人。”
“为什么?”
“因为我想通了,”程茵再次将眼眸垂下,浓密的睫毛在鼻梁上投下一道卷翘的阴影,“从前是我做的不够好,惹你嫌弃,也弄丢了本来的自己,往后不会了,不会再给你带来任何困扰,我说到做到。”
“你何时给我带过困扰,是谁告诉你的。”郑寒问心钝痛了一下,这样的程茵折磨人不说,又让他束手无策。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程茵侧过头,随便拿起一本书随意翻动着。
郑寒问见状,也知道实在问不出什么,干脆起身离开,希望再见到她时,她便恢复了常态。
***
郑寒问在书房中坐立不安,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力,最后干脆将手中书页一摊,朝椅背仰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严路,你说程茵她到底怎么了?”郑寒问像个没头的苍蝇,连严路都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严路满面难色,抬手抓了抓后脑勺,“世子,小的对女子一窍不通,着实猜不透。”
郑寒问又无助的叹了口气,埋怨道,“我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话虽如此,郑寒问除了严路还真的不知道问谁。
严路眼前一亮,忙道,“世子,不如去问问离人姑娘,她本是大家闺秀,又和夫人年纪相仿,说不定她能出出主意!”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郑寒问紧锁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些缓和。
***
程茵唤来丫鬟,问了素莲的病况,丫鬟说素莲喝了药才睡下,烧已经退了,程茵这才放心下来。
她知道,素莲许是为了她的事急火攻心才一病不起。
“你将我贴身用的东西都送到厢房去,这阵子我要睡在厢房,”程茵怕小丫鬟乱传,于是又追加道,“近来我脚伤不便,夜里睡熟了磕了碰了,影响世子休息。”
“世子这会儿去哪了,在书房吗?”程茵打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