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郑寒问点头道。
“都是年轻人,这两日便相熟了,看起来他们几个倒是合得来。”程文不禁感叹,突然见程风说着说着话便手舞足蹈,对周海逸和孙亦之勾肩搭背,程文老脸一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郑寒问左眼见着周海逸,右眼盯着孙亦之,忽然觉得,敌人又多了一个。
这趟来得窝心,实再是窝心。
郑寒问来的突然,直到来到程茵面前程茵才惊觉。
“茵茵,郑世子今日给你送了些补品来。”程文在一旁道。
郑寒问一双眼睛都盯在程茵身上,期待她哪怕看自己一眼。
程茵不卑不亢,神态从容,只微微点头,礼貌又客套:“多谢郑世子。”
只这一句,再无其他。
郑寒问嘴唇微抿,心下宽慰自己,好歹程茵这次没有见了他就跑,也算欣慰。
孙亦之难得见这些达官显贵,郑寒问近前便觉得气势非凡,又听程文称他为世子,这才明了,这也是位贵人。
又见郑寒问看向程茵的眼神与旁人不同,心里有了点数。
“程大人,我可否和程茵单独说上几句?”
郑寒问直言。
程文看着女儿脸色,依旧淡漠的模样,实再拿不准主意,却不好推脱:“那我们便先回避一下,茵茵,你一会儿别忘了喝药,药才熬出来,再放可就要凉了。”
这是程文为程茵留了个借口,程茵会意:“知道了爹,一会儿我便去喝。”
随即,几人离开,院中只剩下二人。
程茵知道他一定会来找自己,索性也不躲了,干脆让他一次性将话说清楚也好。
“你身子好些了吗?”
程茵只点头却不与他对视。
“那天的事,吓着你了吧。”
“若是以前恐怕会吓着,可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就不怕了。”
“你还怪我吗?”郑寒问小心翼翼的问道。
沉吟片刻,程茵开口:“谈不上恨与不恨,只是如今才终于还我清白,当初离人的事与我无关。”
郑寒问尚未接话,程茵又言:“那个叫徐英的人,险些又杀了我一次。”
郑寒问眼皮忽的深邃,头顶像有一根银针穿过,从头至尾将他扎透,曾经破碎的记忆一块一块重新拼凑,原来,当初程茵并非失足落水,郑寒问整个心揪起,咬牙切齿恨不得再将徐英和玉筝鞭尸一回!